开门的是一个少女,二八年华,肤色白皙,眉目如画,即便是穿着粗布衣裳,也很难掩饰那种天生丽质和与生俱来的优雅。
很难想象这么个小山村里,会有这样一个女孩!
恒贤难免怔了一下。
女孩子看见他,吓的“啊”了一声:“你、你是……”
恒贤笑了笑:“别怕,赶路的,天色已晚,想来借宿一夜,不知方便不方便?”
女孩子踌躇了一下,回头喊道:“姐姐!”
很快,打内屋中又走出一个少女,同样穿着粗布衣裳,竟然和开门的女孩长的一模一样。
这位“姐姐”看了眼恒贤微微错愕的表情,说道:“我们是孪生姐妹,客人不必惊讶,不知客人从哪里来?”
恒贤拍了拍身边的“狗蛋”,抱拳道:“庆子国耍猴的,路过这里。”
“姐姐”掠了下耳边长发,说道:“可是,家中父母双亡,只剩下我们姐妹二人,半夜留客,恐怕不太安全,万一遇到坏人,我们……”
恒贤转身就走:“那我换一家,打扰了。”
姐妹俩没想到恒贤说走就走,不由愕然。
眼看恒贤要走远了,那“姐姐”连忙喊道:“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似坏人,想留……便留下吧!”
恒贤迟疑了一下,转身回来:“成!”
姐妹俩笑了笑,把他让进了屋子。
屋内很干净,并且充斥着好闻的花香。
恒贤嗅了嗅鼻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好香!”
妹妹关了门,笑道:“我们姐妹偏爱些花香,倒是让客人见笑了。”
恒贤摇头:“客气了,这样很好,令人头脑清晰,心中欢愉!”
姐姐捂嘴轻笑:“客人真会说话,想必您还没吃饭吧?家中正好要吃晚饭,一起吧?”
恒贤有点不好意思:“那就叨扰了!”
“没事儿,您稍等。”姐姐进了厨房。
妹妹倒了茶,双手递给恒贤:“自己菜的山茶,您尝尝。”
说完害羞的退到一边,双手揉搓着衣角,那种邻家小妹的清纯与俊俏,令人怦然心动。
恒贤轻咳一声,端起茶抿了一口,很一般,苦不拉几的,随口说道:“好茶,好茶!”
妹妹更加害羞了:“客人喜欢就好!”
恒贤看着她,尤其是她修长的脖颈,红彤彤的脸蛋,青涩的害羞,忽然有种冲上去欺负她的冲动!
不由皱了皱眉,虽说这几年没碰过什么女人,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品吧?
花香?
想了想,问道:“那个……有厕所吗?我去方便一下。”
妹妹指着屋后,眼波流转,秀色可餐:“在那边,有些远,太黑了,要不……人家带你去?”
恒贤再次怦然心跳,立即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
说完,从后门走了出去。
几乎在他刚刚离开的一刹那,姐姐从厨房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你让他去后面?”
妹妹立即收了羞涩,轻轻一笑:“黑灯瞎火的,他赶了那么远的路,岂会那么仔细,姐姐别担心!”
姐姐吁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屋后,恒贤回头看了眼房间,又看向远处黑布隆冬的一处茅厕,脚下一点,一个漂亮的燕子抄水,脚不沾地,从一片菜园掠过,到了茅厕边上。
不过,他并没有上厕所,而是嗅了嗅鼻子,到了一旁的菜地里,定睛一瞧。
只见地面上有片践踏过的泥泞,一只人脚穿透土壤露了出来。
恒贤皱眉,蹲下,对面地面轻轻挥掌。
“簌——”
一片泥土翻了过来,露出下面的一个土坑,坑中有五具尸体,一对中年夫妻,三个半大孩子,摆放的整整齐齐。
从气色和尸僵来看,都是刚死没多久。
他抬起头,再看向屋子的目光,不由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妹妹走出房门:“客人,吃饭了。”
恒贤立即挥手,将一片泥土推起盖住了尸体,身形一闪到了厕所中,装作刚走出的样子:“啊,来了!”
屋子里已经摆上了一桌酒菜,酒是山村自酿的土酒,菜是三碟蔬菜和一盘腊肉,看着还挺有食欲。
姐妹俩热情的请恒贤入座,略显羞涩的替他夹着菜:“客人请多吃!”
恒贤笑了笑:“不用客气。”
说着看向角落里捉虱子的狗蛋,狗蛋也看向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姐姐忽然问道:“不知客人名姓,怎么会突然经过我们的村子呢?我们这里很偏僻呢。”
恒贤放下筷子,说道:“在下慕容德,是个耍猴的,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了下顿,只能到处走街串市的耍猴戏,经过这里也是巧合!”
姐妹俩对视一眼,姐姐说道:“我们叫金枝银枝,与您也算同病相怜了,父母死后,相依为命,家徒四壁,只能靠三亩山田勉强为生。”
妹妹擦擦眼角,泪眼朦胧。
恒贤叹了口气,举杯说道:“会喝酒吗?一起喝一杯。”
“会一点点。”姐妹二人一起举杯。
就这么边吃边聊,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
恒贤的目光忽然变的呆滞起来。
姐姐脸色怪怪的:“慕容先生?慕容先生?”
恒贤摇摇晃晃,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咯咯咯……”妹妹娇笑个不停,“我就说了吧,他没有姐姐说的那么谨慎!”
姐姐啐了一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动手,抬去卧室!”
姐妹俩一起,抓着恒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