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和丫鬟青梅都是一愣:“你说什么?你说谁?”
恒贤指着他们:“我说你们俩,你们有私情,我其实就是在这里堵你们,真是道德败坏,世风日下!”
徐公子瞪大眼睛,指指青梅,又指着自己:“你说我和她?我堂堂上党书院生员,凝气二重修士,兴致高远,志向远大,会和区区一个丫鬟有私情?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怕是得了失心疯吧?”
恒贤瞪大眼睛看向青梅:“他说你是丫鬟,他看不起你,他打骨头里鄙视你!”
青梅愣了愣,看向徐公子,眼圈渐渐红了:“青梅自知自己是丫鬟,身份低贱,但青梅出身清白,对公子礼貌有佳,不曾冒犯过,您、您为何鄙视于我?”
说着哭哭啼啼的跑进了院子。
“唉!不是!”徐公子伸了伸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恒贤一脸惋惜:“你看看你,你把人姑娘伤成什么样了?你无形中伤害了多少人?”
徐公子张张嘴,恼羞成怒:“大胆文书,满嘴胡言乱语,我活剐了你!”
作势前扑。
恒贤惊讶道:“你心中有鬼,你**人家镖局后宅,我叫人了?”
“你……”徐公子生生停下,怒道:“混账东西,大家都是读书人,谁是谁非,都分辨的出,管好你的嘴。”
身形一闪,进了后宅的客居院子。
“小样,玩什么嘴皮子。”
恒贤摇摇头,转身离开。
回到东院,时间还不算晚,满院子下人依旧悠哉悠哉的做着各种事儿。
井边洗衣服的几个半大小丫头偷偷往恒贤看来,大着胆子笑呵呵道:“慕容先生,刚刚我们在聊你呢。”
恒贤诧异道:“聊我什么?”
几个丫头笑呵呵说道:“说你生的真好看,跟那戏文里的女驸马一样!”
恒贤竟无言以对,夸自己好看,能理解,女驸马是什么鬼?
一旁的大妈连忙呵斥几个女孩子一句,又对恒贤笑道:“我们下人都是皮肤粗糙,灰头土脸,她们是没见过先生这么好看的人儿,您别介意!”
“完全不介意!”恒贤笑了笑,干脆坐下来陪着几个半大女孩子聊天。
院子里吵吵闹闹,到了亥时末,便陆陆续续散了。
恒贤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一根鸡腿扔给“狗蛋”,然后悄悄打开窗户,看向对面,想了想,药草?
拿出一面纱巾蒙面,又换了身黑色衣服,身形一闪,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内宅面积不小,房屋建筑一座接着一座,丫鬟、公子也非常多,恒贤施展身法,飞檐走壁,如一阵轻烟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就这么一路掠到深宅,到了两座院子中间,右面一座院子是大小姐慕容芷薇的住处,此时已经歇息了。
左面一座院子的主屋还亮着灯,里面隐隐有两道身影。
那株“乙火真草”就在房间内了。
恒贤脚下一弹,飘忽间到了房间顶上,悄悄揭开一片瓦往下看。
只见屋子中坐着两人,一个是伤了手臂的镖头吴两。
另一个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气势看,已经是气海境一重的境界。
正是镖局的主人,总镖头慕容方!
此时慕容方说道:“你说那死亡山上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是被吴良杀的?”
吴两迟疑了一下:“他说是他杀的!”
慕容方摇头:“吴良若是硬拼,拼死了那两人,老夫勉强信了,那种切白菜似的斩杀……不可信!
吴良什么修为手段,你我师徒都知道!”
吴两尴尬道:“那……想必是哪位前辈路过顺手帮了一把!”
“想必是如此吧!”慕容方叹了口气,转而又道:“如今是多事之秋啊,镖局危在旦夕了!”
吴两吃了一惊:“怎么了师傅?”
慕容方说道:“西厂的魏如水说要收购我们镖局!”
吴两怒道:“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是不是疯了?”
慕容方摇头:“魏如水前几天顺利突破了气海三重,为师……不再是他的对手了!”
吴两怔了怔:“如今大派弟子在羊州城查探妖迹,他们岂敢胡来?”
慕容方苦笑:“魏如海的妻弟是大罗圣宗的内门弟子,大派的内门弟子啊!据说这次也来了,城主大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这……”吴两顿时垂头丧气。
慕容方挥挥手:“算了,你先回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弟子告退!”吴两转身出门。
慕容方又等了会,才走向房间的角落,拿起一块布,看着布下的一块古色古香的木质八卦罗盘,无聊的转动几下,长叹一声:“祖宗留下的宝贝,到底是什么?老夫但凡能打开,岂会怕他西厂?唉——”
长叹一声,盖上布,转身去了院子深处的卧房。
几乎在他前脚刚走出房门,恒贤便诡异的钻了进来,三两步到了房间角落,悄悄拿起布块,眼珠子转了转,用力下压,左转三圈,右转八圈,再左转四圈,最后点下八卦罗盘中的生门“乾卦”:“生死已定,生门可开!”
这么复杂的程序,当然得靠天卦!
这边刚做完,脚下忽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随即地面上“咯吱吱”打开一道缝隙,下面亮幽幽的,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上来。
恒贤看了眼四周,一跃而下。
下面空间不大,长宽五六丈而已,有些灰尘仆仆,显然有些年头了。
中间是个水池子,水池子中间有个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