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贤的画作非常简单——
一个抽象的类似小鸟的东西,伸出一个“五角形”爪子,去抓一只……爬虫?
整幅画粗糙、随便的像是三岁小孩的涂鸦,看了都尴尬。
全场一片安静。
若是换了其他人,即便大家身为修行之人,讲究脸面,也得先骂句娘再说。
但是,换了恒贤……
“吸——”
“这个……”
没有人敢说出质疑的话,万一真有某种意境,自己不成小丑了吗?
不远处一群观望的长老,齐齐问向其中一位长老:“张师兄,您悟性最强,又善于算卦推演,能不能看出此子、此画是何意?”
这位长老沉吟了一下。
自己也看不懂啊,经过一轮心里的“痛苦”挣扎,首先恒贤的师傅是南宫璃洛,那女人可不是什么蠢人!
其次,南宫璃洛是前任掌门,如今闭关数十年的太上长老之女,
最后,恒贤本身确实天赋极高,剑道圣体,斗法很强,也不可能是乱来之人!
干脆捏着胡须,眯起眼睛,微微颔首:“简到极致,便是大美,妙哉!”
其余几位长老松了口气,纷纷点头:“然也!”
近处的霍元卿、林殊妤等人看的最清楚,但越看越是潦草和乱画。
尤其是霍元卿,本来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谦让和气度,可是张嘴闭上,闭上再张嘴,最后忍无可忍:“这是什么玩意?这明明就是瞎涂乱抹嘛!”
“呃……”
四周黑压压的人,刚刚努力的说服自己,这就是一副好画!
此时被霍元卿点破,顿时心里怪怪的。
啊,霍师兄,你太过份了,你是不是为了打压对手,才故意这么说的?
霍元卿豁出去了,指着恒贤的画作:“小鸟涂抹的毫无形态,爪子竟然是五角之形,这只虫子更是毫无体态可言。
四周更无其他景色衬托,简直……你就是在侮辱我!”
恒贤心里也挺尴尬,自己纯粹就是瞎涂几下,不过面子不能输,立即一本正经的反驳:“霍师兄此言差矣!天下画道,有无数种形态!
水墨画、彩画、壁画等等各有千秋!画法、画技也分很多种。
霍师兄的水墨画,寥寥几笔,极为传神。
在下的画作,寥寥几笔,却也是大巧不工,暗含心中大道!
你不懂我的画,我不会怪你!
但你不懂我的道,却横加指责,此非君子也!”
我已经不是君子了??
霍元卿脸憋的通红,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四面八方的围观弟子们一听,暗叫一声好险,我们也差点跟着怀疑了,原来真有些玄妙!
霍元卿重重挥舞衣袖:“好!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师弟不要忘了,我们比的是顿悟这枫林石碑上的秘技!”
恒贤点头:“当然!”
“在下先来!”霍元卿当仁不让的指着自己的画作,“诸位且看!在下的画,是一副仙女舞剑图,此仙女便是以林师妹为原型!在下认为,林师妹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当的起仙女之称!”
好的,秘技没介绍,先舔了一把,舔的还挺高明。
“师兄谬赞了!”林殊妤脸色微红,轻轻把玩了一下耳边秀发,一刹那间万种风情。
四周男弟子们再次呆了呆。
恒贤暗骂,这个锤子比自己会泡妞,是个人才!
霍元卿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仙女却在舞剑,此剑空灵、飘忽,不可琢磨,却又不失凌厉与高明!
剑之一道,无影无形,天马行空,却又可杀人与无形,方为上上之道!
诸位师兄弟和长辈们且看鹰碑,此碑看似一副简单的鹰飞雕刻,但却处处透露着强烈的剑意!
在下不才,以自身所学的诸天三十九剑主修功法,结合石碑鹰雕,悟出这一式剑招。
名曰,仙子惊鸿剑!”
说完伸出右手,剑啸响起,手上多了一柄剑。
这是要试招的意思了。
四周的弟子纷纷让开,给他留下足够大的空间。
“此剑招,起自宫阙,升至明月,如星月照大地,即美,且凌厉!”
霍元卿一跃而起,气势徒然高涨,足有元丹境,手中灵剑划过长空,剑啸刺耳。
“仓——”
剑气无形。
前面一块一丈见方的巨石,瞬间裂成了两半,切口平平整整。
霍元卿落到地面,灵剑入鞘,看向林殊妤所在的方向,淡然一笑:“承让!”
四周先是一静,随即轰然叫好声一片。
霍元卿这式剑招看似简单,却内含至少十几种变化,无形无影,斩人与数十丈之外!
的确很玄妙!
远处那位张长老也捏着胡须点头:“霍元卿此子,着实不凡!”
“没错!”身边几位长老纷纷应是。
随即所有人都看向恒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