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万万没有想到,帝辛会直接问到自己的头上,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看到苏护那一脸错愕的表情,帝辛笑着摇了摇头,“能让你有胆量在午门外题下反诗,依靠的并不是你冀州的力量吧?”
“就算你冀州有度厄真人的弟子郑伦坐镇,也不足以让你有如此大的信心。更何况你还不知郑伦的能力。”
此时苏护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因为他的表情此时已经彻底凝固。
“苏护,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什么不成?别忘了,要不是大王法外开恩,如今你已经身首异处了。”商容看着苏护说道。
苏护听到商容的话后,叹息了一声说道:“一切都是罪臣误信他人,最终才酿成了今日之处。”
随后便将事情的经过,向帝辛及其他几人详细的诉说了一遍。
记得那会儿正是每年诸侯朝见人皇的日子,苏护身为冀州侯自然也到了朝歌。
苏护刚到朝便被西伯侯姬昌派人请走了,并且设下丰盛酒宴款待。
酒宴之上西伯侯姬昌看着苏护摇了摇头,“老夫观冀州侯眉心有煞气,这几日恐有灾祸降临。不如让老夫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西伯侯姬昌算卦灵验无人不知,苏护自然点头应允,甚至还有一丝迫不及待。
很快西伯侯姬昌便命人取来龟甲铜钱,就在酒桌之上当场为苏护算卦。
算过之后一脸愁容的说道:“冀州侯是不是有一女名为妲己,长得美若天仙正值二八年华?”
苏护点了点头一脸焦急的问道:“西伯侯,莫不是小女有什么灾祸?还请西伯侯帮小女消灾解难。”
西伯侯姬昌对着苏护再次摇了摇头,“非也,此次灾难并非是仅仅应验在你的女儿身上。甚至会牵连整个济州。”
这一下苏护算是彻底的慌了,急忙开口对西伯侯姬昌说道:“还请西伯侯指点迷津,我苏护永世铭记西伯侯之恩。”
西伯侯姬昌那是满脸愁容,最后仿佛做了什么十分困难的决定一般,叹息了一声后开口说道。
“也罢,为了冀州侯就算泄露天机老夫也认了。从卦象上看,大王恐怕要打冀州侯女儿的主意。”
“如果冀州侯不答应便会落得乱臣贼子之名。如果答应了,又会将冀州侯扣在朝歌城。”
“说白了,大王打冀州侯女儿的主意是假,为了冀州城才是真的。”
这冀州祖祖辈辈都是苏护一家的产业,又岂会愿意拱手送给他人,哪怕那个人是人皇他也不会愿意。
当下便再次开口对西伯侯说道:“西伯侯,那不知我当如何应对如今的局面呢?”
西伯侯姬昌叹息了一声之后,便用手指蘸着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反字。
然后开口说道:“到时候必然是北伯侯派兵讨伐于你,如果北伯侯敢出兵的话,老夫定会兵发崇城。”
“到时冀州侯与老夫前后夹击,定可踏平北地。那时你贵为北伯侯,大王就算想动你,也要三思而后行。”
听完了苏护的陈述,商容气的那是浑身颤抖。
“苏护啊苏护,就这么几句话竟然就让你信以为真。难道你忘了如今闻太师正在北海吗?”
“北海距离崇城有多远?如果西伯侯姬昌兵发崇城,你觉得闻太师会视而不见吗?”
看着商容那痛心疾首的表情,苏护再次低下了头。
就在北伯侯崇侯虎兵发济州的时候,苏护就已经知道自己被西伯侯姬昌给耍了。
因为他等来的不是西伯侯姬昌兵发崇城,而是等来了一封劝他送女入宫的亲笔书信。
这也是为何先前宁死不屈的冀州侯苏护。最后竟然一反常态不但举城投降,还答应送妲己入宫的原因。
看到苏护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帝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可还记得孤王在九间殿活劈了费仲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收了西伯侯姬昌的贿赂,向孤王举荐了你的女儿妲己。”
帝辛这话一出口,原本在众人眼中的贤侯西伯侯姬昌,形象算是彻底的完全崩塌了。
如今在众人眼中,西伯侯姬昌就是乱臣贼子的冠名词。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而这时比干却叹息了一声后说道:“当年姬昌之父季历便有不臣之心,先王无奈将其处死。”
“为了安抚西岐,不惜将妹妹太姒嫁给姬昌为妻,本想可以以此来安抚西岐,可没想到狼子终归还是狼子。”
“仅仅换来了数十年的安稳,如今那姬昌如他父季历一样,又生出了不臣之心。”
比干的话让众人想起了当年的往事,甚至建议帝辛效仿帝乙,先杀姬昌在和亲。
帝辛听后,那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要说如今和亲已经无法解决问题,就算是可以,孤王也不会那么做。”
“我大商的万里山河,不应该靠一个女人去换太平。靠的应该是男人手中的战刀,让四海臣服。”
帝辛的话,让黄飞虎不由得觉得热血翻腾。毕竟对于一个武将来讲,征战沙场开疆阔土,才是他的真正用武之地。
当下便起身对帝辛行礼说道:“只要大王一声令下,臣黄飞虎愿为大王披甲上阵。”
这时低着头的苏护却开口说道:“大王,臣一直有一事想不太明白。”
“姬昌所行之事看似隐秘,但是其中却有很多漏洞。如果臣战死冀州一切自然无人得知。”
“但是一旦臣送妲己入宫,一切岂不都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