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我只是一个羊贩子>34【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下,张建军就光着膀子走出了院子,他先去了水窖那边,把饮羊的水槽子倒满水,然后回到羊圈,连带着之前的山羊,全部放了出来。

尘土飞扬,羊声喧嚣。

一眼看去,白泱泱的一片,加起来一共90多只,站在大门口的爷爷,有些感慨,这种景象像极了解放前这一带地主家的羊群。

羊是性格温和的动物,本地山羊和寒羊混到一块,一片祥和,只有两个不同羊种的种羊【俗称骚虎】会打架,以此来宣示雄性主权,这一幕俨然就是两个男人为争夺一个美丽姑娘而大打出手的场景。

张建军的心情很朗然,他的羊群现在看起来终于有模有样了,新羊圈有了,羊也有了,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喝过水之后,寒羊的肚子不是那么空瘪瘪的了,张建军知道,这些寒羊实际上还饿着肚子,所以,也不等下午了,顶着中午的大太阳,他赶着羊群直接出发了,一般刚从羊贩子手里买过来的羊,看上去体型都很消瘦,他要用最短的时间让这些寒羊换个面貌。

这两天在张建军不在家的时候,这里下过一场春雨,加上清明过后气温的全面回升,整个大山沟壑看上去不再是那么光秃秃的,到处都有嫩绿争相爬出泥土。

对于吃了几个月干草的羊来说,这也算是可以换换胃口了。

张建军终于明白寒羊为什么成长的很快了,这种羊吃草的速度就比本地羊快,而且不知道是刚来到这片土地还是别的原因,它们并不挑食,没有本地羊嘴叼。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张建军终于能从各个山头看到羊群了,这个点,是大家每天下午放羊的普遍时间段。

张建军见到了喜奎,喜奎前几天从集市上也买了几只羊羔回来,现在他的羊群一共有20几只羊,算是不少了。

不过,喜奎不可能和张建军一样,把羊群进一步扩大,一方面他没有那么多的本钱和魄力,另一方面,他现在分家了,一个小家,就他和婆姨两个人,一年四季最重要的是种地,也就这两天地里不太忙,喜奎还能多放一会儿羊,等过段时间要锄地了,他恐怕就得起早贪黑了。

去年结婚之后,喜奎他爸就和喜奎把家分了,家里的羊都给了喜奎,地也给喜奎分了一些,不过,与此同时,家里的账,喜奎要承担起三分之二。

当时分家的时候,张建军的父亲张爱国也在场,听父亲张爱国回来之后说,喜奎两口子很孝顺,父母说咋样分就咋样分,甚至喜奎要把家里累的账全部都要承担起来呢。

张建军知道,喜奎本身就是一个务实的小伙子,加上去年娶的那个婆姨也不错,他们小两口子的日子应该能越过越好,不要看现在喜奎累了不少账,但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把账都还了。

“军儿,晌午的时候听村里人说你买回来了些羊,叫什么寒羊的,就是这种羊吗?”

喜奎指了指张建军羊圈里的羊,他的双眼有些发亮,这是他第一次见这种羊,真不知道张建军本事咋这么大,不声不响去了一趟外地,还弄回了这种羊。

“就是这些羊,一胎能下几只羊羔,等我先放个一年半载,到时候你要也有兴趣,我给你弄几只羊羔”

听高老二的说法,这次买回来的30只母羊当中,实际上有那么四五只已经怀有羊羔了,按照羊怀胎5五个月时间来算,等到910月份的时候,就能下羊羔了。

喜奎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张建军不是那种有了钱就忘了兄弟的人,到时候只要喜奎有这个想法,他肯定是先近着喜奎来。

“我怕是一年半载不能再买羊了,我婆姨怀孕了,算日子是生腊月的,今年后半年家里地里的活,还有这群羊都得靠我,再买羊,我估计得累死”喜奎摇了摇头,他倒是相信张建军,但真是条件不允许,至少今年不行。

“你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去年10月结的婚,这才多长时间就怀上了?”张建军冲着喜奎的屁股踹了一脚,再老实的人,到了被窝里,都他妈想涡轮增压一样,一个比一个快。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正常,这个年代的计生观念都很淡薄,也没有那个条件,一枪命中不新奇。

只是这让他有些感慨,生活有时候就是转变的这么迅速。

一念之间,他和喜奎还是细胳膊细腿的碎娃娃,而转眼间,喜奎就又马上成为父亲了。

这种生活角色的转变,有时候就是会让人猝不及防。

“等有了娃娃,你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不过也不用愁眉苦脸,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现实,但我们终究还很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重生之后,张建军对“年轻”这个名词有着更深的理解,他经历过一个男人的三十多岁,知道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年轻到底意味着什么。

换句话说,如果重生之前,他不是三十多岁,而是更年轻,那么他也不可能轻易的放弃抵抗,选择自杀。

………

张建军和喜奎闲谝了一个下午,但直到天黑回家的时候,张建军都没有看到双喜。

这让张建军有些奇怪,几个山头互相都能看得见,如果双喜今天下午放羊,他是一定能够看到自己和喜奎的,那怎么不见人呢?

“你这几天不在家,还不知道吧,双喜那个糊脑子把家里的羊都卖了,然后买了一辆摩托车”

喜奎在说起双喜的时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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