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想了想,说:“甚至可以一边与人比试一边吸收灵力。”
苏苒之眼睛一亮,她一定好好练!
这就是坐马车的优势,虽然没有两人全力赶路快,但却可以让苏苒之循序渐进的练习灵力吸收的诀窍。
等到十日后苏苒之熟悉了在颠簸的环境下吸收灵力,后来她索性就和秦无下车走,锻炼自己在行走中吸收灵力的速度。
偶尔走得很快了,还得停下来练会儿剑,等后面王夫人的马车追上来。
王夫人没察觉到,就在他们两辆马车后不远处,还有一辆同样顺路的马车。
只是那辆马车经常会在晚上就把车顶上颜色换一遍,让王夫人这边的马车误以为他们不是一直顺路的。
但其实这终究是王大郎多虑了,因为王夫人根本没注意到这里。
姐儿不知道是前几日跟刺猬玩的多还是其他原因,回程路上精力充沛、饭量大增。
甚至连奶娘都有些经受不住这长途颠簸,她一个小姑娘天天都生龙活虎的。
王夫人这才想到婆婆常说的:“刺猬好啊,咱家以前供奉的保家仙就是刺猬,咱们称呼他为白仙。你公公他以前经常在家拿自己身体试药,都是白仙救的他。”
婆婆说起去世的公公,眼神总是亮的。
“他那个人,对草药研究到了痴迷的地步。我生大郎那天,爹说他在书房翻了一夜的本草集,写了好几张的名字呢。”
只可惜,那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第二日一大早,留下一句‘这些名字都配不上我家大郎,娘子好生修养,等我回来给大郎取名’就走了。
几个月后,大郎都会抬头了,他爹却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瘟病痊愈后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试药太多,药性相冲,那个身强体壮的青年终究是没挺过来。
大郎也等不到他的名字了。
王老先生原本打算在儿子取好的名字中挑一个留给大郎,但儿媳妇儿却恳求道:“就叫他大郎吧,相公走之前也说了,那些名字都配不上咱们大郎。”
当爹娘的,总希望给孩子最好的东西。
可白仙在旁边看得很清楚,那个女人还期待某一天,有人撩开医馆前后堂中间的帘子,步履稳重,笑容潇洒。
对她说:“娘子,我回来了。”
——“我还没好好陪过你,也还没给大郎取名,哪里舍得离开你们先走。”
奶娘没有王夫人想得这么多,她听到夫人提起婆婆,再说到刺猬。
第一反应就是:“老夫人确实说过,白仙可帮人祛除百病,强身健体呢。难道当时那个给姐儿送红果的刺……就是白仙?”
前几日她们虽然也跟那刺猬朝夕相处,但她们大部分时间还得给老爷子上香。
只有小孩能天天陪着刺猬玩,所以,现在也只有她身体倍棒的不受马车颠簸影响。
王夫人抿了一口水,心道:“难怪仙长刚刚说那刺猬会跟着回到长川府的。”
起初她居然以为是哄孩子的玩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姐儿确实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可得一生平安顺遂,没有解决不了的烦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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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再加上乘坐的是马车,速度比较慢,进入长川府地界时候一个月都过去了。
在此期间,长川府落了很大一场雪。
时间紧急,还没来得及打扫,马车走得就更慢了。
王大郎的身体情况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每况日下。
有时甚至都要支撑不住身体,四肢蜷缩在地上,像一只真正的刺猬一样。
刺猬妹妹看了后十分忧心。
她大概能猜到,等到哥哥被自己的本性所同化后,那就真的距离死期不远了。
因为王大郎的身体很不好,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能再回医馆。
不然会吓到妻子和母亲。
只能给妹妹叮嘱说自己整理好的医典放在哪儿,以后让她教会姐儿,希望姐儿能把王家的医术传承下去。
刺猬妹妹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命的给输送妖气。
“哥,你不会死的,你要相信我。”
以前还有力气阻挡一二的王大郎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任由妹妹给自己输送妖气。
“没用的,你好好修炼,这么多妖气,你又得修炼个十几年。”
“你这刺猬怎么这么啰嗦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十几年修为我再去修炼就是,我可只有你一个哥哥啊。”
王大郎见状不敢再多言,只能别过头去,说:“你别哭,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当年小小一只的时候一样?”
“都怪你!你气哭嫂子,气哭我,你要是敢不好起来,我就天天去你坟前哭。”
而苏苒之也终于等来这些时日里的第一场雨。
那会儿她和秦无不在马车里,而是在外面一边走一边练习在行动中吸收灵气,而且速度不能有丝毫缓慢。
大雨来临之前,苏苒之眼前已经一片漆黑。
秦无则在同时牵住了她的手,说:“小心,有雪。”
苏苒之的手温度偏低,而秦无的手则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跟他冷肃的外形完全是两个极端。
苏苒之说:“我们去看看王大郎。”
他到底是把这本书完好保存着留给自己的,如果能救一把的话,苏苒之不会袖手旁观。
她闭上双目,跟着秦无绕了些路,直接到了王大郎这边的马车边。
刺猬妹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