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想的却是顾天成所说,让县衙出面调停。
他不想出这个面,更不想担这个责任。
“顾公子让他们三家私下和解便是,用不着衙门出面吧?”
顾天成摇头:“牵扯了好几家,文家又势大,还是衙门有威慑力。只是调停而已,文家和王家写张字据便可,写明给程家补偿二百两银子的缘由。”
平民百姓之家,拿出二十两银子都难,何况一下到手二百两?
若有人计较这笔银子,一定得有个出处。
这是为了防着文家,若事后他们买通什么人,诬陷程家的银子是偷盗而来。顾天成觉着,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那就是自己和康豪间接把程家害了。
“可是……”文三爷迟疑着,“写字据不妥吧,这不等于认罪书吗?”
顾天成淡淡道:“终究不是认罪书,况且其中有县衙调停,把王家的休书、程氏因何在文家死亡这些,都模糊处理了。文家可以表示在话语里表示的大度一些,多出些银子当做施舍。”
模糊处理四个字,立即让包括县衙在内的三个人心动了。
而顾天成要的,只是康豪的调查卷宗和文家给出的字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文氏这一支的当家人就是文三爷、文四爷的爹,他倒是考虑的多些。
但面对顾天成拿出的调查结果,还有诚运投递特有的信息传递方式,老家伙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