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虽大,我只一剑?”
顾泯念叨着这句话,然后感慨道:“这是何人,竟然如此大的气魄?”
这句话,几乎可以和白寅的那一句“吾是剑修,古来未见之剑修”可以相提并论,或许这两位,都是一样强横而惊艳的剑修。
“若是那道剑意里有这么一句话,或许就不是一本剑诀,更像是某位前辈的剑道感悟?”
苏宿认真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是相当的灵光的,毕竟他也是个天才,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想起来这事情而已。
梁拾遗想起那道剑意,也有些感慨,这个世上还有太多秘密他不知晓,比如那么个剑修,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若是活着,在何处?
顾泯相比较前面两位,要务实得多,“不用多想,不管是如何,总得先去看了才知道。”
苏宿赶紧点头,嬉皮笑脸说道:“和小顾一起去,死了我也不怕。”
顾泯无奈的看了苏宿一眼,没有多说。
梁拾遗喝完最后一口酒,便站起身,说了声走。
三人走出酒肆,苏宿走在最后面,路过柜台的时候,苏宿拍了拍那个长着雀斑的少年肩膀,笑着说道:“好好看好了,等会儿你看到的,可比我说的,要更精彩。”
少年一愣,一时间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梁拾遗走出酒肆,化作一道剑光消散。
苏宿才拿过个酒碗,自顾自给自己打了碗酒,也不管少年那惊骇的表情,笑眯眯开口,“那个叫梁拾遗,是个剑仙,知道什么叫剑仙吗?”
少年傻乎乎的摇头,这事情他上哪儿知道去?
“剑仙就是剑修里最强的那几个人。”
少年有些若有所思的点头,是明白了些,但不是太明白。
苏宿继续喝着酒,开口说道:“不过他啊,是所有剑仙里,最厉害那个,咱们这些人,叫他剑道魁首了,估计说多了你也听不懂,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
“啥?”
少年一头雾水。
“那就是现如今,所有用剑的,都打不过他。”
苏宿眨了眨眼,倒是没太激动。
少年啊了一声,瞪大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然后苏宿朝着顾泯打招呼,“你先走。”
顾泯看了他一眼,也是化作了一道剑光离开。
少年也是瞪大眼睛。
“他又是谁?”
这次他没有之前惊讶,但依然是很惊讶。
“那个人啊,大概会是以后用剑最厉害的。”
苏宿一点都没有夸张,“等到之前那个人没了,估摸着用剑最厉害的就是他了,不过你别急着说话,他要是就这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一座剑宗的掌教,他没练剑的时候,甚至还是个皇帝。”
苏宿幽幽说道:“就算这些都没有,可他长得这么好看,也没几个人比得上?”
少年愣了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干他娘。”
苏宿哈哈大笑。
然后他就要走出酒肆。
“赵大公子,那你呢?”
少年反应过来,这说来说去,可苏宿却还没有说自己呢。
苏宿揉了揉鼻子,看着天幕,笑道:“我啊,我叫苏宿,别的嘛,没了!”
说话这话,他也没等着这少年搭话,就化作剑光,冲天而起。
就只剩下酒肆前的少年。
少年看着天幕,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估摸着他这一辈子,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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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哪天有今天这么震惊吧?
果不其然,苏宿说得没错,今天看到的,比他听过的,都要震撼。
……
……
三人三剑,御剑而行,境界最低的如今的云游境苏宿。
梁拾遗随意前行,并未发力,要不然他这一发力,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就是再也看不到他的踪迹了。
反正也是御剑而行,苏宿无事,便问起了顾泯在北海的游历事情。
本来顾泯之前没有告诉梁拾遗,是因为对方没有主动提及,可如今苏宿既然问起,他自然要告诉他,所以他很快便说起在北海的事情,当然这肯定会提及的是在那座小岛,斩杀诸多海外蛮夷天才的事情。
当然其中白寅诀这些事情,顾泯都是隐去未讲的,这并不是怕苏宿知晓了,只是此类事情,牵扯甚多,此刻说起来,并没有好处。
“你和柳邑那姑娘,两个人便杀了二十人?”
苏宿有些意外,更多的则是不太相信。
“他们那边的修行境界好像有些问题,一般的飞光境,也不是你的敌手,只是那其中的一两位,的确是说得上天才。”
顾泯就在萧启和焦长空两人手下吃过大亏。
“反正小顾你是出息了,一番苦战之后,如今已经破境,只怕是把梁照都给甩到屁股后面去了。”
苏宿向来和梁照不对付,这会儿说这些话,也是在他的思虑范围之内。
顾泯认真的反驳道:“梁照虽然短暂在修行上落后于我,但修行是一生之事,许多事情都说不准,更何况梁照心志坚定,远胜你我。”
顾泯最佩服的自然就是梁照的心志。
当然这也是梁照的本钱之一。
苏宿叹了口气,“也是,这个人不仅是大祁皇族,又是庚辛剑主,很不好对付。”
他还不知道顾泯庚辛剑主的身份。
顾泯笑了笑。
他如今已经不同,哪怕梁照才是那个庚辛剑主,他也不见得真的畏惧对方。
修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