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也是宁启帝离开世间的很多年后,大宁王朝已成衰败之象,摇摇欲坠的王朝,饿殍遍野,时不时便有爆发起义的事情。
许多人都知道,大宁王朝不会存在多久了。
皇族骄奢,权臣当道,谁都知道这座王朝的骨子里都已经烂了,衰败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个背景下,某一年的秋日,在皇宫外的某座府邸里诞生了一个婴儿。
他生于秋日的晚霞中,一生下来便不会哭,反倒是异常安静,于是他的父亲,那位大宁王朝的众多郡王之一,给他取名晚云。
名字很安静,也十分应景。
照天城里每天都会诞生婴儿,即便是他身上有皇族血脉,实际上也没什么特殊的,当时大宁有皇族血脉的人那么多,只要没有可能接近那张玉座,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所以在宗人府的属官来将他的名字登记在那一册族谱里,皇宫里赐下些东西之后,便没有人再关注那个没有哭的婴儿。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很快便过去了数年,当年的那个婴儿变成了一个小男孩,这些年里,这个小男孩寡言少语,除去每天必须去所有皇族子弟要去的学堂之外,他剩下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发呆。
当然,如果有晚霞的时候,小晚云一定会坐着好好去看的。
又过了数年,当初的那个小男孩儿变成了一个少年,某天在看着晚霞渐渐消散,夜色快要来临的时候,这个少年留书一封,然后便离开了照天城。
信里只说了他要去到处看看,却没有说要去向别处。
郡王府的仆人当即便找遍了全程,为此甚至连照天府尹都派出了衙门的捕快,但却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天色渐渐清明,人们这才在城门处找到了另外一封信。
还是几个字,要去看看,不要找我。
看到这封信,晚云的娘亲当即便跌到在地上,哭成了泪人,“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喜欢说话,我一直觉得他奇怪,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胆子这么大,一个人出走,年纪又这么小,还能活下来吗?”
听着这话,和她交情不错的其余妇人连忙安慰,就连照天府尹也连忙劝慰,说是要一纸公文传到别处,让他们帮忙寻找。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当时的大宁已经是有些混乱,除去照天城,别的地方,真的说不上太平。
反正不管怎么说,最后晚云反正是走了。
没有人知道晚云那个时候是怎么离开照天城的,毕竟他只是个少年,年纪很小,但谁都应该知道,从小就不爱说话的,显得有些奇怪的晚云,如果不是个痴傻的孩子,那就是个了不起,有大智慧的人。
从他留下的书信来看,晚云怎么都不会是一个痴傻的人。
所以一个有智慧的人,在外面行走,不应该有太多担忧。
是的,晚云绝对不用人担忧。
晚云离开照天城,先是去东海看了看那一年一度的大潮,他在海边站了三天三夜,最后低头捡起一只螃蟹,用火烤熟之后,吃完心满意足的离开,又去了南边的某处沼泽。
当初大宁当初都有起义的军队,虽然大多数都被镇压,但也有些顽抗的,南边那处沼泽便是其中之一。
他在沼泽边找到了义军的军营,看着那些根本称不上军人的流民,晚云微微皱眉,他加入其中,同吃同住三个月,之后才飘然离开。
继续自己的旅行。
此后的日子里,他走南闯北,去过了无数的地方。
不过也只用了数年时间。
最后他在一片湖前驻足,看着湖水里的游鱼,晚云做了一个决定。
他去了柢山。
当时的柢山,和大宁王朝的处境其实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岌岌可危,艰难维持。
这是两个地方相同的地方。
身为大宁皇族,上山拜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本来自从柢山和大宁王朝建立关系以来,便已经有无数的皇族进入柢山成为了柢山弟子,皇族历史上的许多强者,都是剑修。
所以晚云上山,没有什么问题。
当时没有人想到,他会在之后的某一天,成为这个世上最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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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教他练剑的柢山剑修境界不高,但学识渊博,见晚云的第一面,便问了他一句话,“你练剑是为了什么?”
这实际上是无数上山的弟子都会被问到的问题。
答案也就那么些,已经被翻来覆去说烂了。
晚云的答案没有什么新意。
“做最强的人,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晚云的师父又问晚云,“那么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晚云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少年,但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晚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思跟着别人走的人。
就这样,晚云在柢山开始练剑,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便让柢山的那些长辈知道了一件事。
晚云是真正的天才。
那个时候的柢山已经日渐没落,山上出彩的弟子已经没了多少,有天赋的弟子大多都不会拜入柢山,而是选择了别的剑道宗门。
可晚云的资质他们看在眼前,知道即便是有三万剑修的鼎盛光景,也不会有人比晚云更出彩。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拿着晚云真人的资质和宁启帝相提并论。
两人都是大宁皇族,宁启帝是公认的千年第一强者,按理说是绝对没有别人能够比得上他的,可他们却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