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一只穿山甲从左上角破石而出,曾远喂了它一点东西,把它收了起来,江宁走过去看了一下石洞很光滑,大小正好能钻进去一个人。
曾远在上面用特殊的材料筑了一个地火台,加了一个火阀,并铭刻上灵纹,这个过程很慢。
江宁和谢霖自觉避开,没看他铭刻灵纹。
“谢师姐,我的弟子牌来了吗?”
“没,听师父说还要过几天,我看你气质好像变了,是不是修了玄天若雪剑?”
“嗯,刚开始练,压不住这股寒气。”
“你可能不知道,玄天若雪剑只适合女修修习,如果男修修了之后,会变得越来越阴柔,最后连嗓音都会变的又尖又细。”
谢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宁已经炼到极致了,如果要变早变了。
他认真看着谢霖道:“难道师姐原来是男儿身,修了玄天若雪剑后变了这样?”
谢霖白他一眼,道:“笨蛋,我好心告诉你,你爱听不听。”
“可师父就传了我这一本剑谱,我不学这个学什么。”
“经楼里剑谱多了,你自己不会去看。”
“没弟子牌出不去。”
“瞧我这脑子,你刚还问弟子牌的事,我就给忘了,算了,等你有了弟子牌,再和你说这些,我先走了,你不用管他们,布置完他们会找我结账的。”
谢霖摆摆手,潇洒地飞走了。
江宁在外面练了一趟剑,看曾远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向主峰飞去。
他没在主殿找到师父祁宛婷,碰到一位女修,打听道:“可曾见到我师父祁长老?”
“你是?”
“新入门的弟子江宁?”
“你就是江宁。”
女子好奇地打量着他。
“有什么不对吗?”
“只是好奇,你现在在宗内名气非常大,听说本宗两派长老为争你开出前所未有的条件,是不是真的?”
她一幅想听八卦的样子。
“你是?”
“哦,我现在负责打理月婷峰的一切,你叫我衣琳就行。”
“衣师姐,可知我师父的去向?”
“不清楚,祁长老最近应该在忙着准备自己的婚事。”
“我那座山光秃秃的,衣师姐是不是给种点东西上去?”
“这事好办,不过你要先建起灵阵来才行。”
“正建着呢,可能过两天就好了,师姐这有什么种子?”
“你想要花种,还是谷种?”
江宁想了想,道:“花种是不是比谷种值钱?”
“嗯,宗内需要很旺。”
“你给我些花种,我自己种得了。”
衣琳从乾坤袋中拿出一袋花种,道:“这些够一座山的了,你要分开一点,不要种的太密,不然活不了。”
“大概要多宽?”
“一尺一株就差不多了,如果想长的好可以再拉开一点距离,两三尺也行。”
“多谢师姐。”
“你还没告诉我,两派相争时开出什么条件呢?”
“没什么只是说派规不束,可还有门规和宗门,这条等于没有。”
衣琳听了笑起来:“长老们真坏,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点子。”
“那你不是很吃亏?”
“这有什么吃亏的,我在苦修派门下,派规不管的话,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门规还不是按照师父的心情来定,宗规离我更远,所以少了派规很不错。”
派规是指苦修派的规矩,宗规是宗门的规矩,门规是师门的规矩,也就是由祁宛婷的心情决定。
“哦,这倒是,不过我听他们说你比谢师妹还厉害,是不是真的?”
“没有的事,谢师姐入门比我早,怎么会没有我厉害。”
江宁可不上她的当,如果自己承认这事,以后麻烦会很多。
“我听说许多人正憋着劲,准备挑战你呢,他们说想试试天才到底几斤几辆。”
江宁笑道:“他们为什么不挑战谢师姐?”
“打不过呗,不过这些年一直不断有人挑战谢师妹,她也乐此不疲,可没一个人能打赢她,所以大家听说宗内又来了一位天才,就改了目标,你可要小心,这些人都是死缠烂打型的,被他们缠上,就会没完没了。”
江宁倒是很想去接受挑战,可没弟子牌出不了山门,他也办法。
“衣师姐,千阵山离这里远吗?”
“很远,飞着去不太可能,你是不是弟子牌还没下来?”
“嗯,说是还要等几天。”
“这届的弟子牌可能要误期,听说炼器堂的弟子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赶制东西,也不知道在炼制什么,弟子牌只能延后。”
衣琳的消息很灵通,江宁听了有些无奈,自己可能真要被困在山里很久才能出去。
他回到山上,开始沉下心来看师父留下的那几枚玉简,内容反复读,差不多能倒背出来了,才放下。
五天后曾远终于完成了地火的灵纹,封灵后,高兴地离去。
江宁本想请他喝酒,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只能放他走。
其实曾远非常忙,像他这样的阵法大师一个活接一个活,根本没时间闲着。
他试过地火很稳定,不过品级差了一点,是三品,曾远说这没办法,离主火太远,品级自然会低。
又过了三天,小山上的灵阵也完成了,大阵一起,小山上的温度渐渐回升,现在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江宁看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