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可没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想着能嵌套成功就行。
七品器阵要六百条灵纹,这对江宁是一个考验,他虽然在魂海中练习的很熟,但实际操作中,需要大量的魂力来支撑。
他没急着绘刻,而是拿着剑胎回到屋中,开始修炼起魂海中功法。
他默念着魂海中的功法,魂力在慢慢增长,他修炼了两个时辰,感觉到头脑发胀,不得不停下来,他睁开眼睛,再次感知,发现自己的魂力又增长了两尺多到了八尺,这快赶上炼气九重的修士了。
不过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承受力到了极限,再修炼的话会伤到身体。
他需要的灵力和魂力都需要时间来沉淀,否则很难再进一步,他需要静下心来,放慢脚步,但一股紧迫感不停逼迫着他前进。
他精神饱满地出来,再次来到灶台前,准备绘刻七品分影阵。
江宁把状态调整为最佳,开始全神贯注地绘刻灵纹,就在进行到一半时,司徒易从房间里出来,左右看看,只有江宁一个人在灶台边,没见到宋铭的影子,他还有气,没处撒,盯着江宁看了一会,发现他一动不动,灶台上悬浮着剑胎,这和师父炼器时一个样子,他生出一个坏主意。
悄悄走到江宁身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声道:“师弟,这么用功。”
江宁冷不防被他拍了一下,一分神,灵纹断掉,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他能不生气吗?
“你这混蛋,故意的吧。”
“师弟,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师兄,师父走之前还训示过要分清长幼尊卑。”
司徒易狡辩道。
江宁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叶红雨的跟屁虫,现在叶红雨另攀了高枝,不要你了,你还拿自己当个人物,什么长幼,你懂吗?你尊重过别人吗?
师父经常炼器,你跟他那么时间,难道不知道炼器时不能打扰,你还故意悄悄走过来,拍我的肩膀。
真是令人不耻。”
“你……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替师父收拾你这个混蛋。”
说着司徒易拿出法剑,直劈过来。
江宁眼带寒光,落在灶台上的剑胎瞬间浮起,从他头顶飞过,迎着司徒易的法剑一击,“铛”的一声,剑胎没动,司徒易倒退了三步,才停稳身子。
他大惊失色地道:“你……竟敢跟师兄动手。”
实际上他惊的是江宁的修为,能御器修为最少要炼气三重以上,他现在都做不到,没想到江宁才入师门几天,就到了如此高的修为。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哼,这破山门什么都没有,你们既然都不待见我,我就另投他处。”
说罢就要往山下走,他以为江宁会拦着他,没想到江宁根本没动,瞅着他往下山的玄天阶走去。
江宁算着距离,等他下了两阶台阶时,他突然发动,剑胎化作一道流光,直击司徒易的后脑,司徒易失声道:“江宁你敢……”
他边说边往边上避,可玄天阶就那么大点地方,仅能容一人行走,他往下跑,脚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
江宁收回剑胎,把它放到灶台上,这才想起来,剑胎刚才不是炼废了,怎么又能御使了?
他仔细看剑胎,没有什么异常,注入灵力也没能激活上面的灵阵:“怪了?”
他正仔细研究剑胎时,听到宋铭推门而出。
“师弟,刚才有打斗声?”
“哦,我和司徒易切磋了一下,我没控制好的力度,伤了他的面子,他一气一下就要下山,我也管不了他,只能由着他。”
“啊!师父临走时可以叮嘱过,我们谁也不能下山,我去追他回来。”
“大师兄慢点,刚下过雨玄天阶很滑。”
“没事,我走习惯了。”
就见宋铭速度极快地跳来跳去,不像一位炼气一重的修士。
他有一种不好预感,宋铭这一去恐怕不会回来了。
他刚才杀司徒易是因为看到司徒易走时嘴角翘了昌昌,昌白他肯定在打自己主意,如果他把自己的事说给上宗,也就是天仙派,叶星洛肯定保不住他,如果叶星洛不甘心如此,可能会死。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落羽宗也落破到如此地步,但他觉得叶星洛待他不错,人也不错,自己想再找这么一个环境也不容易。
可能去了上宗条件会好很多,但如果自己展露头角太快,就会被无数暗箭所伤,环境没有这里这么单纯。
可当看到宋铭下山时的身手时,他明白这里早已不是净土,这宋铭不知道是哪派来的探子,一直在装傻充愣,实际修为应该很高,但还没到筑基期。
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离开?
刚才自己和司徒易打斗,他一定是看到了,也看到自己把司徒易打下落羽峰。他可能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才决定提前下山,而且也怕江宁看到他的身手。
而且叶红雨也知道自己是前几天叶星洛带回来的凡人之身,只要有心人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天赋,他们可能不会想到天书,但这样资质的人,落羽宗肯定留不住。
江宁想明白一切,决定不等师父叶星洛,先离开落羽峰再说,这里已经成了是非之地。
就在江宁准备下山时,一道虹光歪歪斜斜的飞了过来。
江宁认得,这是师父叶星洛的遁光,他停下动作,静等师父。
叶星洛落到峰上,大口吐血。
江宁一把扶住他,才没让他跌倒。
叶星洛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