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司卫踹开了刘桡的书房,一群人冲进去。
但旋即,几个人猛的冲出来,脸色极其不好看。
“怎么了?他们还能吃了你们这么多人不成?给我进去!”
李彦上来,见状就尖锐着嗓子,颐指气使的喊道。
一个司卫急急上前,在李彦耳边低声道:“死了。”
李彦脸色惊变,快步进去。
入眼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倒在地上,五官出血,血都凝固了,显然已经死了很久!
这时,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冲了进来,一见就大叫道:“主君,主君……”
李彦是经历风雨的人,瞬间就冷气冲头,本来怒气冲冲的豪情,瞬间没了。
‘上当了!’
李彦心头暗震,转头就想走。
“你们逼死了我家主君,你们不能走!”
那妇人突然倒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李彦的腿,凄厉的的大喊:“来人啊,主君被逼死了,不能让他们走了!”
刘家人从四面八方冲进来,将李彦以及南皇城司的人团团围住,不断的叫喊。
“你们逼死了我们主君,你们不能走!”
“对,不能走,跟我们去见官!”
“一看你们就是蓄意图谋!”
“我们主君不问世事,你们为什么要害他!”
李彦被围堵在房间里,脸色十分不好,双眸都在喷火。
他知道遭到了算计,也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都给宰了,但他十分清楚,他不能,现在任何动作都是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走,不能认。
“放肆!”
突然间,有个司卫大喝,道:“我们乃是南皇城司,接到举告,说你们主君死在书房里,我们特来查看,你们想干什么?诬陷官差,那是大罪,都给我起开!”
李彦听着,顿时双眼一亮,赞许的看了这个司卫一眼,神色一肃,面色严肃的看了眼抱着他腿的刘大娘子,沉声道:“起来!有什么冤屈,尽管与我说!你们家主君死了起码数个时辰,可有什么人见到或者嫌疑?”
哭声凄厉的刘大娘子顿时哑火了,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刘府的人你看看我看看,一时间声音减小,有些不知所措。
李彦见状,顿时更加肯定,是有人设了个圈套让他钻!
他眼神杀意一闪,一招手。
有两个司卫过来,将刘大娘子硬生生的拉起来。
李彦装模作样的走到刘桡尸体旁,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阵,道:“应该是夜里死的,你们谁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李彦说着,看向门外那一群刘府家丁仆从。
一群人经不住的后退,这是人命案,谁敢牵扯。
李彦眼神越冷,道:“来人,将刘府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不准走路一个!刘员外有功名在身,谋害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所有人都是嫌疑,全部给我审讯,胆敢有虚言,以同罪论处!”
刘家人吓了一大跳,眼见‘官差’过来,一众人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就要跑。
“不准跑!”南皇城司的司卫大喝,满刘府的抓人,审讯。
刘大娘子已经呆愣了,这不是她预想的剧情,完全走样了。
现在李彦说是接收到举告,来查案的,她能怎么辩解?
李彦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就是一个没用的妇人,来过一个人,低声道:“装模作样的做一番,移交给临川县,我们快走。”
那司卫无声点头,刚要走,一个司卫急匆匆跑过来,拉过李彦就咬着耳朵道:“不好了公公,外面都在传,说是官差逼死了刘桡,一大群不知情的人已经赶过来了。”
李彦面色骤变,当机立断的道:“走!从后门走,快!”
李彦经历过在楚家差点被打死的事,心有余悸,果断的转身就走。
李彦要走,刘家人没人敢拦。
就在他们刚走,一大群人蜂拥而来,涌入了刘家。
“是谁逼死了刘相公!”
“出来,你们敢做就不敢当吗?”
“跑了?不行,抓住他们!”
“找县尊,府尊说理去!”
“刘相公乃是大善人,岂能这样被贼人所害!必须要有一个说法!”
“走!我们一起去!”
一大群人义愤填膺,在刘家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转身一拥而出,转向临川县衙。
刘大娘子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刘桡,一脸的呆滞。
这些人,好像都没有来看一眼?
李彦走的匆忙,也没忘让人留下,盯着情况。
那群人刚走,他就知道了消息。
“公公,这明摆着是陷阱,现在怎么办?”有司卫在他身前低声道。
李彦恨得是咬牙切齿,他哪里看不出是陷阱。
本来是来抓获凶手的,现在反倒他成了逼死大善人的凶手,反转之间,令他愤怒难当,又毫无办法。
“现在难办了,就看巡抚衙门怎么处置了,我们先等一等。”李彦说道。
李彦是有小聪明,在得势的时候自然顺风顺水,现在无依无靠,面对官场上的凶险手段,他着实没有头绪。
一众人听着他的话,默默点头。
临川县衙。
一大群人围堵着,叫喊着要衙门交出凶手。
衙门前的衙役如临大敌,身后的大门已经关闭。
这些人看似两手空空,实际上腰间鼓鼓囊囊,后面一些人隐约还带着兵器。
县衙后院,还没有离开的葛临嘉面色极其的阴沉,身前是一地摔碎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