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浖束手而立,静静的等着苏颂的决定。
良久之后,苏颂再次拿起棋子,道:“章惇是一个刚直的人,直来直往,不会绕弯子。蔡卞倒是圆融,可缺乏魄力,瞻前顾后。他们都不会让你来找我。是官家让你来的吧?”
陈浖目光微动,第一次迟疑,抬起手,道:“苏相公,是蔡相公。”
在朝廷里,有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默契,那就是,朝廷的一系列大政,不论对与错,都是朝廷的决断,与赵煦无关。
当今官家的是一位清静无为,垂拱而治的贤明皇帝。
苏颂落着子,道:“我懂你的意思。说吧,还有什么话?”
陈浖仔细回忆了一下赵煦与他的交代,道:“事有对错,人有立场,这些无可厚非。而今,我大宋只有一个方向,我们都是船上的人,我们要护着船,迎风破浪向前。不能回头,不能阻止,不能拖延,更不能凿船。”
郭嘉隐约听懂了一些,想要张嘴说什么,又被他爹给警告,咽了回去。
其实,郭嘉想说,他们没有想凿船,正在凿船的是‘新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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