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队伍里混了十几天,施夷光硬是靠自己的没有底线,熟练的溜须拍马,以及一个普通现代人该有的阅历,把老鸨子舔的舒舒服服。
俨然是青楼队伍里头大红人一枚,那老鸨子甚至都开始犹豫,施夷光是不是还有些培养的前途,不仅仅是做些卖皮肉的买卖,花些功夫培养她的情调,说不定也能弄出个名满京城的花魁。
不过老鸨子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不到半天,当她看见施夷光抠脚,扣完脚之后挖鼻孔,挖完鼻孔又咬手指甲,立刻是放弃了,朽木不可雕。
想把这种人培养成红拂女那种高级花魁,怕是要塞回娘胎里重新生一次。
老鸨子对施夷光的期待去了九成九,毫不犹豫的把她赶去了后面几辆马车,和观花楼十几个小姐姐挤一个车厢,能活动的地方小的可怜。
施夷光适应力倒是强的很,既来之则安之,也不想着跑了,每天要做的,就是趴在吱吱呀呀晃悠的马车窗户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山野景色。
偶尔打量一下车厢里面的各位颜值中上的‘姐妹们’。
观花楼是去长安城开青楼的,而青楼是需要姑娘的,虽然可以在当地招收,可青楼终究是下九流一列,哪家好姑娘不是走投无路了,会主动进去?而且,观花楼又是争做行业‘高精尖’产业的,自然不可能和小作坊相比,不能谁来都要的。
在剑南道,她们有节度使罩着,自然可以放纵些,不太过分,没人会追究,可长安城是天子脚下,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在大明宫里面一抓一大把,剑南道节度使都不敢在这嚣张,更不用说一群开青楼的了。
为了先遣队尽早适应长安,观花楼楼主可是将剑南道观花楼近段时间最好的一批‘苗子’让老鸨子带去长安的,便是这车队后面几辆马车里面的。
大概五六十人,都是好看年轻的,不少举手投足之间也各有风味,显然是经过专门调教的,还有不少人沉静端庄,似乎是些落难的大家小姐。
施夷光唏嘘,第一次庆幸,自己是生活在现代。
施夷光隐约感受到了,这些人都有些看不起她这个舔狗,尤其是那十几个端庄的大家闺秀,很鄙夷施夷光这种溜须拍马,丝毫没有下限的家伙。
简直不可理解,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不知羞的女孩?车厢里只不过是热了些,就直接撩起裙子,露出大腿来,还吐出舌头,像个哈巴狗。
大唐虽是开放,可施夷光这种光天化日下,‘搔首弄姿’的家伙,便是比青楼的姑娘还要放荡,被人瞅见了,也是要拉出去浸猪笼的呀。
而施夷光丝毫不觉得不妥,天太热,我撩个裙子露半截腿咋啦,你没去过二十一世纪,你们这群土包子,要是到了我大九州,就知道什么叫做超短裙,什么叫做安全裤,什么叫做黑丝,什么叫做比基尼了。
车厢里的人看不起施夷光,施夷光也懒得搭理这些家伙,舔狗,对方都不甜,舔她干嘛?还是舔老鸨子的好,舔的越到位了,以后跑路就越轻松。
施夷光无聊的靠在马车上,神游天外之下,马车却突然一顿,停了下来,她好奇的扒在窗户上往外瞅,立刻发现车队最前面有些熙熙攘攘。
好奇心趋势下,掀开门帘,麻溜的跑下马车,凑到那一圈镖师身后,惦着脚往里面看,看不见了,就仗着身形小,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擅自离开马车,这是她舔老鸨子得来的特权。
地上趴着两个人,看形体的话,是年纪不大的一男一女,男的光头,头上烫着戒疤,显然是个和尚,女的身形娇小,一头乌发,扎成马尾。
这一男一女都背对着施夷光,她看不见这两人的脸,不过怎么看怎么熟悉。
老鸨子在施夷光对面,捏着那女孩的脸,仔细的端详,又捏捏她的身子,满脸的遗憾可惜,好像是拿到了块有瑕疵的美玉,原本该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因为那一个瑕疵,直接掉了十几个档次。
“姐姐,这两人谁啊。”施夷光好奇的凑上去。
“和你一样,躺尸躺在官道上的,没死,还有些气。”老鸨子没好气的回答。
“和我一样?”施夷光凑上去看,等她看清楚那女孩的脸蛋之后,立刻惊喜交加,差点一蹦三尺高,熟人啊,居然这都能碰见熟人。
看来她脱离老鸨子摆布的计划要提前了。
“怎么,看你的模样,你认识她?”老鸨子斜眼的问。
“不认识,不认识!”施夷光压下心底的兴奋,果断的摇头。
“你不认识她,怎么开心成这副模样?”
“我有吗?”施夷光装傻装的贼像,还不忘继续拍马屁:“姐姐你看错啦,我是替姐姐高兴啊,又收了一个好看的美人呢,咱们观月楼,肯定要成为长安第一青楼。”
“观月楼,肯定是要名动长安城的!”老鸨子对施夷光的马屁很受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过接下来看了眼地上的女孩,又默默的摇头:“人倒是个美人,是个好胚子,可惜啊,是个残的。”
“残的?”施夷光一愣!
怎么会是残的?
她立马蹲下,检查地上的女孩,果真发现了不对劲,她左手整个没了,袖子里头空涝涝的,再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她左脚从膝盖往下也没了,只有半截木质假肢。
她怎么会残了呢?施夷光整个人愣住了,在进入南天门之前,她还一直堵着她们道山的大门,叫嚣着“张三清小婊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