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满脑袋问号,暂时没听懂:“姐姐你什么意思。”
“仗义施恩,那才需要报答,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是。”彩衣美妇笑嘻嘻的说:“从现在开始,你是观月楼的姑娘了。”
“观月楼姑娘?”施夷光脑袋反应还是慢了半拍,有些傻愣的啪嗒啪嗒眼睛,看着彩衣美妇。
“会弹琴吗?”彩衣美妇问。
施夷光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想着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认真的说:“我会对牛,不会弹琴。”说完就哈哈的笑。
彩衣美妇没笑,蹙着眉看着傻笑的施某人,把她看的一阵发毛,赶紧捂着嘴,不说话了。
“棋艺如何。”彩衣美妇接着问。
“我会,我会!”施夷光赶紧点头:“高中的时候,我斗兽棋是班里第一呢!”
“高中?你一女子,如何参加科举,如何高中?我如何从未曾听说天朝出现过女状元”彩衣美妇皱眉,紧接着又问:“斗兽棋,那又是何种古棋!”
施夷光也是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嘴巴没封,说漏嘴的了,赶紧打着哈哈用力摆手:“不是啦,不是啦,哪里是科举啦,是我依稀有些记忆,我来的地方,有个名字叫做‘高中’。”
“原是如此!”彩衣美妇点头,似乎是信了她。
施夷光心中大呼我施某人足智多谋,这般都能忽悠住对方。
“那斗兽棋又为何物?”彩衣美妇接着问。
“斗兽棋!这简单啊,就是大象打狮子,狮子打老虎,老虎吃豹,豹子吃狼,狼吃狗,狗吃猫,猫吃老鼠,老鼠吃大象。”施夷光双手比比划划,兴奋的解释:“四方四正的格子,每个点上放个牌子,翻过来就是你的,最后哪一方剩下了,哪一方就赢了!”
彩衣美妇一开始好奇的听着,越听脸色越黑,这是什么玩意,这也能算是棋艺?这要是拿出去,岂不是让文风诗雅的恩客们笑掉大牙。
这分明是乡间娃娃们玩的消遣玩意,上不得台面。
彩衣美妇嫌弃的打断了施夷光兴冲冲的描述,接着问:“书法和绘画呢,可有些许造诣!”
施夷光是个严重的手残党,只练过几天字帖,画过几张素描,可以说对书法绘画狗屁不通,但为了不让自己是个废青的事实被发现,硬是嘴硬的说:“略懂,略懂。”
彩衣美妇眉宇间一喜,转身就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取出笔墨纸砚,示意施某人展示下。
施夷光一个脑袋两个大,娘的,毛笔什么鬼?我的二b呢,你给我毛笔我咋画?
她硬着头皮攥起了笔,是孙悟空抓大棒那般,硬生生用掌心把笔杆攥住,然后在宣纸上一通操作,不多时,一副达到抽象画之父康定斯基水准的‘丁老头’跃然纸上。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说去你奶了个球
施夷光丢掉毛笔,面对彩衣美妇的注视,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是我画作水平太高,画作内涵意义太多,你境界浅理解不了的架势,可被她看的时间长了,忍不住有些心虚,不自觉间羞愧的低下了头。
“所以说,你别无所长?”彩衣美妇总结的说。
施夷光直挠头,心想她这算是丢人丢到异世界了吗?真给’穿越者’丢人,果真,现实中的废物,就算‘穿越’了还是废物。
“看你这般细皮嫩肉,想来也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怎么连这些都不学学?以后如何出嫁”彩衣美妇心里对施夷光的评价低了许多,这便是个绣花枕头,空有着一副皮囊而已。
“我学的又不是这些。”施夷光小声的嘀咕。
却不想彩衣美妇人耳朵灵,听见了她说的话:“那你都学了些什么?”
“我学了什么?”施夷光也问自己,回忆自己学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总不能说我学了数理化,走遍天下全不怕吧。
或者说她大学的课程,屠龙术。
好吧,无论是数理化还是屠龙术,都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止是‘失魂症’了,还有‘疯人症’了。
“我学了唐诗三百首。”施夷光硬着头皮说,才说出来脑袋一晕,暗骂自己好蠢。
现在在南瞻部洲,大唐就在南瞻部洲啊。
“你学过诗词?”彩衣美妇眸子一亮。
会作诗的才女,某种意义上算是‘知音’啊,尤其是在长安这般诗意的京都,受欢迎程度可是要比琴棋书画消遣的伴儿更受到追捧。
施夷光被彩衣美妇人看的有些发毛,往后退了退。
“可否作一首,与姐姐看看!”彩衣美妇人笑着说。
“不会。”施夷光果断的拒绝,她的确是不会。
彩衣美妇人闻言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分明接下来就要教训施夷光了,吓得施某人打个冷颤,赶紧投降:“我试试,我试试,别急,你别急啊。”
施夷光哭丧着脸,作诗?她哪里会作诗呦,背诗都背不全,哪里能做出来呦。
施夷光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一首诗了,她装成郑重的模样,开始背。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彩衣美妇人有些缓和的脸色在施夷光念出这首诗后,又变得冷若冰霜:“你把我当傻子糊?这是你作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