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针对的是全天下的武夫?许七安满脑子的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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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山城。
靖山寸草不生,贫瘠的沙土间裸露着漆黑的岩石,整座主峰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远处汪洋起伏,闪烁着粼粼波光,蓝天和海洋的交界处,一群海鸟翱翔。
此处临海,风大,淡淡的海腥味扑面而来,萨伦阿古盘坐在山巅,身前摆着小案,案上有一排竹简,分别写着:
许七安、洛玉衡、李妙真、阿苏罗........
以及:伽罗树、琉璃、广贤、度厄!
萨伦阿古背后,站着雨师纳兰天禄、灵慧师乌达宝塔和伊尔布。
大巫师从斗篷底下摸出一块古朴圆润的龟壳,咬破食指,把沁出的血珠摸在龟背的纹路上。
接着,他如法炮制,把血珠滴入伊尔布递来的杯子里。
血珠氤氲开,让整杯清水变成淡红色。
萨伦阿古闭上眼睛,双手捏诀,一动不动。
在外面眼里,他只是寻常的打坐,但在三位超凡巫师眼中,大巫师此时仿佛融入天地,处在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正与冥冥中的天机沟通。
这是卦术里层次极高的法术,到了大巫师这个境界,可以通过卦术看到天机,比卦术更加精准,更加直观。
俄顷,萨伦阿古睁开眼睛,端茶杯,把浅血色的清水含在嘴里,噗~的一声,喷向竹简。
刹那间,竹简轻轻震动起来。
这些写着“许七安”、“李妙真”等名字的竹简,突然开始流血,把名字染红。
而龟壳上的那抹血液,顺着龟甲的纹路,慢慢流淌,直至染红整个龟背。
萨伦阿古凝视着卦象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纳兰,你去一趟西域,告诉伽罗树,血光之灾将至,让他们做好准备。”
纳兰天禄先是点头,凝视着“许七安”和“伽罗树”的竹简,沉吟道:
“他们陨落的风险最大........”
这是雨师根据卦象做出的解读,双方的超凡强者都有血光之灾,这预示着陨落的风险。
当然,这种层次的战斗,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下去,有风险是正常。
但许七安和伽罗树的血光之灾尤其严重。
伊尔布皱眉道:
“他现在是一品武夫,还有谁能杀他?”
话刚说完,他眉头一跳,猜到答案了。
佛陀!
萨伦阿古道:
“超品不会容忍一品武夫成长,许七安想抢回神殊的头颅,阿兰陀里的那位,没准也在等这个机会,请君入瓮。至于伽罗树........”
他皱着眉头,没能给出解读。
按理说,三位菩萨中,伽罗树应该是最安全的,不动明王和金刚法相,足以保他性命无忧。
除非是大奉方的超凡强者,刻意针对这位菩萨。
但是理由呢?
萨伦阿古没有多想,望向纳兰天禄:
“你去了西域后,让佛门把度厄罗汉派往中原,我们需要杀贼果位的力量。至于你,在阿兰陀静观其变吧,如果时机恰当,一定不要放过许七安。”
说完,大巫师看一眼“伽罗树”,淡淡道:
“时机差不多的话,也帮他一把。”
纳兰天禄了然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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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南边的某座城邦,度厄罗汉盘坐在大殿前,下方盘坐着数百人,他们中有的是穿袈裟、纳衣的僧人,有的是城邦里的信徒。
“法我皆空,一切虚妄;自度度人,自觉觉他,渡人渡己,众生成佛..........”
度厄罗汉盘坐在高台,传经讲道,诉说着他的大乘佛法理念。
下方信徒、僧人们如痴如醉。
相比起讲究度己的阿兰陀佛法,度厄罗汉从东土大奉带回来的佛门,更容易被底层的僧人、百姓接受。
度人、度己,才是大爱。
而这无比契合人们的道德观,且符合西域生活困苦的百姓渴望被救赎、渴望救赎他人的本能。
再加上有佛门罗汉的地位加持,度厄的传道之路颇为顺利。
除了被伽罗树菩萨叫停过一次,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
这时,一位衣着破烂,皮肤黝黑,看着便饱经风霜的中年,起身,双手合十,问道:
“度厄罗汉,我等真的能成佛吗?”
“三千世界,佛无处不在,芸芸众生皆有佛性,佛乃果位,非一人数人..........”
度厄罗汉话音未落,忽地停下来,他的眼中,诸多信徒失去了“颜色”。
他扭头,看向了左侧,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青师如瀑,美艳绝伦的女菩萨。
她赤足如雪,白衣飘飘,眼睛仿佛两颗无色琉璃珠,缺乏感情,却又让人不自觉的产生这双眼睛很美的感觉。
“广贤已经妥协了,不再支持大乘佛法,你走遍西域,四处宣扬大乘佛法,不怕事后处罚吗?”
琉璃菩萨淡淡道。
度厄淡淡道:
“我只是在走自己的道。”
琉璃菩萨嘴角微弯,笑了笑:
“你的事我不管,过来通知你一声,现在立刻前往中原,与巫神教联手平了京城。”
度厄摇头:
“我不会对凡人出手。”
风撩起琉璃的秀发,轻抚在白皙如凝脂的脸颊,她淡淡道:
“对付超凡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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