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铜锣、银锣,眼睛唰的亮起来。谁不想成为教坊司花魁们的宠儿呢。
“这确实是有诀窍的。”许七安给予肯定的答复。
“什么诀窍?!”众打更人呼吸急促。
这时,门口传来威严的声音:“当值期间聚众闲聊,你们眼里还有纪律吗?”
众人回头看去,一道堂的门口一位金锣,鹰眼锐利如刀,眼角有浅浅的鱼尾纹,赫然是姜律中。
“姜金锣”
众人收敛了嬉皮笑脸的姿态,恭敬的解释:“许宁宴在教我们如何不花钱睡花魁。”
“?”
姜律中目光犀利的扫过众人,嗤笑道:“一个个就知道做春秋大梦嗯,你们聊你们的,记得别聚太久。”
说完,他转身离开,出了院子,往墙边一靠,激发四品武夫的听力。
堂内,其他人推了推许七安:“宁宴,你继续说。”
许七安咳嗽一声:“有点渴。”
宋廷风给他端茶。
喝了一口润嗓子,许七安侃侃而谈:“确实,浮香姑娘喜欢我,是因为一首诗而起,但她真正离不开我,靠的却不是诗。”
“是什么?”众人忙问。
“你们知道女人最讨厌男人什么吗?”许七安反问。
众打更人纷纷给出自己的看法,认为是“没银子”、“没出息”等。
许七安摇头,环顾同僚们的脸,沉声道:“是交浅言深。”
这是什么道理?闻言,打更人们陷入了沉思。
“这和浮香姑娘离不开你,有什么关系?”朱广孝皱眉。
“当初我与她初识,关起门来,问我她”许七安放下杯子,脸色变的严谨而沉稳,一字一句道:“到底,行不行?”
“后来我做到了,于是她就离不开我。”
一片沉默中,宋廷风质疑道:“我怀疑你在骗我们,但我们没有证据。”
“很正常,这不是一般人能领悟的,尤其是本事不够的男人。”许七安拍拍他肩膀,对着其他人说:
“诀窍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能不能领悟,嗯,靠个人。”
“交浅言深,到底行不行”姜律中若有所思的离开,这两句话乍一看毫无理解障碍,但又觉得背后潜藏着难以想象的深奥。
还是去问问魏公吧,以魏公的才智,这种小诀窍应该能瞬间领悟。
打发走同僚们,没多久,一位吏员进来,道:“许银锣,姜金锣让我来问你,还需要准备烹煮的药材么,您的修为,可以尝试淬体了。”
老姜刚才来是问这事儿?吩咐一声吏员变成了,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吧应该是为金刚不败来的,但又不好意思许七安回应道:
“不需要了。”
“好的。”吏员退走。
没多久,“交浅言深”和“到底行不行”两句口诀在打更人衙门传开,据说,只要领悟这两句秘诀的奥义,就能在教坊司里白嫖花魁。
不要怀疑,因为这是许银锣亲口说的。
一时间,各大堂口展开激烈讨论。
此时此刻,罪魁祸首许七安堂口里,迎来韶音苑的侍卫。
侍卫说:“二公主召您过去。”
“知道了,我手头还有事,晚些便去。”翻看卷宗的许七安坐在书桌后没动。
侍卫拱手离去。
大概一刻钟后,许七安把卷宗放下,松了口气。
“涌入京城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了,等斗法消息传出去,更怕会有更多的武夫来京城凑热闹虽然大大促进了京城的经济,但坑门拐骗甚至入室抢劫的案件频出不断。
“在这样下去,要解决这方面的事,从两个方面入手”
许七安招了招手,唤来吏员,吩咐道:“你写个折子”
每一位银锣的堂口都安排了至少三名吏员,充当秘书角色,毕竟银锣们砍人可以,写字的话许银锣这样的,属于平均水准。
许七安给魏渊提了三条建议:一,从京城下辖的十三县里抽调兵力维持外城治安;二,向陛下上奏折,请禁军参与内城的巡逻;三,这段期间,入室偷盗者,斩!当街抢劫者,斩!当街寻衅滋事,造成路人受伤、摊主财物受损,斩!
前两条是为第三条最铺垫,重刑之下,贼人必定走极端,因此需要大量兵力、高手镇压。
这或许会造成贼子铤而走险,犯下杀孽,但如果想快速肃清歪风,恢复治安稳定,就必须用重刑来威慑。
写完折子后,又有侍卫进来,这一回是德馨苑的侍卫。
“怀庆公主请许大人入宫一叙。”
许府。
许二郎穿着儒雅的浅白色袍子,用玉冠束发,腰上挂着美玉,自己的、父亲的、大哥的总之把家里男人最值钱的几块腰玉都挂上了。
“大哥和爹是武夫,平日里用都不用,我看搁着也是浪费。”许二郎是这么跟婶婶还有许玲月说的。
王首辅举办的文会,必定才子如云,算是这个时代最顶层的聚会之下,许二郎觉得自己务必要穿的体面些。
婶婶上下审视,很是满意,认为自己儿子绝对是文会上最靓的崽。
“你参加文会便去吧,为何要带上玲月?”婶婶问。
许铃音一听“文会”,一下子昂起头。
“请柬是这么写的,就当带玲月去长长见识。”许二郎说。
婶婶顿时拉着女儿的说,兴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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