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现在,愿意放下东西的人,来我左手边集合,违令者,定斩不饶!”
“这,这,”
“要不我们还是过去吧。”
“赶紧走,我可不想被害死。”
有人彷徨,有人目光闪躲,显然,黑甲余威犹在,大部分人还是选择放下手中东西,默默的站在一起。
“哼,这些刁民怕你,我可不怕,老子乃是太原王氏之后。”王方看着众人纷纷掉头回去,依旧不为所动,言语嚣张。
曹性也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短短片刻,半柱香已经燃烧完毕,此时,三千多人选择站在曹性一边,而另一头,只有八百余人,依旧不为所动,只不过目光则有些慌张。
“杀!”曹性可不管你慌不慌,一声令下,一千黑甲倾泻而出,煞气冲天。
“我不信,你敢杀,”话还没说完,那不可一世,骄傲的像个孔雀一样的王氏后人。头颅已经飞向天空,双目里似乎依旧不敢相信。
看到王方被杀,这些人终于知道怕了。
“别杀我,别杀我。”
“我投降,投降啊!”
“我知道错了,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刚刚脱离苦海的众人,重新陷入绝望之中,可惜一切都迟了,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做错事的后果!
刘远看着不断挣扎的流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轻轻的呢喃一声,“何必呢!”
不多时,八百人被屠戮干净,曹性捏着染血的长枪,冷声说道:“恭喜你们,成功活了下来,以后你们三千人为一营,由我直接统率,有没有意见?”
“没,没有,”看着曹性一群人毫不手软的样子,活着的三千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说个不字,相反,他们还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
人就是这样,你对他万般友善,他就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很好,现在协助刘县令收缴物资,晚上校场集合。”曹性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一千黑甲扬长而去。
…………
夜色渐渐深了,边关的月亮,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竟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
战场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而尸体则被搬到远处焚烧,掩埋。
校场,明亮如昼,凌厉的寒风,依旧阻挡不住将士们的热情,他们席地而坐,吃的满嘴流油,一场大胜,对于军队的磨练是巨大的,王熠也没有加练,而是今夜放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三千余人按照王熠的想法,也已经完全编入黑甲营,并从中选出什长,百夫长,由曹性直接统率,直属王熠。
“哒,哒,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刘远脑袋缩在棉袍里,双手搭在嘴边,大口的哈着气,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冷风直往脖子里灌。
推开门,屋子里灯火通明,中心生着一个火盆,碳火烧的通红,王熠斜靠着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春秋。
靠着碳火,搓了搓手,刘远才开口:“大人,城中兵士皆安排妥当,睡下了。”
王熠也是放下手中书本,嘴角挂起一抹笑:“如此便好,今日多有劳累,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的,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哦,你说”王熠倒是来了兴致。
“这次虽然我们胜了,但是城中兵甲除去黑甲营,战力都不太精锐,又招惹了太原王氏,这麻烦不小啊”刘远苦恼的皱着眉头。
“你啊,就是做事太小心了!我会在此地练兵三个月,然后进驻阴馆,接手雁门郡,至于太原王氏,那你更无需担心,只需做好你手中之事。”
“大人,你要走?”刘远突然面色一惊,大声发问。
“对啊,不然还一直指挥你啊?”王熠温和的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嘴角含笑。
“大人,其实你可以留在光武的,我,我不怕您指挥,我,我县令都不当了!”
“这么大个人了,乱说什么?赶紧回去。”王熠心中有些好笑,却假装面色一沉,瞪了刘远一眼。
“啊,好吧。”看着王熠有些生气,刘远也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目送刘远离开,王熠也是平静下来,眼睛盯着发红的碳火,静静出神……
“呜~”悠扬的号角声,随着清晨的第一抹晨曦降临,军营瞬间沸腾起来。
王熠早已经穿戴整齐,静静的站在校场之上。
“迟到者,仗30,曹性你来监督。”
“喏。”曹性答应一声,带着数十个悍卒,巡视周围。
不多时,四千人集结完毕,而曹性则押着数十个士卒,站到了王熠身后。
一个眼神过去,曹性心领神会,手下士卒大棒挥舞,隐隐有破空声传来。
“今天,就是给你们上第一课,人随令动,凡是军中号令,传达要迅速,执行要快捷。凡迟到者,仗30!”王熠平静的看着四千将士,闲庭游步。
待到打够,几个人已经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倒吸着凉气。
“还有一点,不得欺负百姓,这是重点,记下来。我不希望以后我雁门悍卒,出去被人指着脑袋骂。你们能明白吗?”
“明白,明白!”众人早已经目光惊颤。将军是真的狠啊,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众所周知,士兵锻炼,不外乎体力,技巧,今日,我便教你们一门功法。”王熠清冷通透的声音响彻在校场上空。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