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奢华无比,卧厅内,熏香袅袅,何进一身宽松锦袍,躺在柔软的垫子上,享受着几名歌姬的侍候。
“大将军,上党郡屠一被废了!”进来的斥候身体颤抖,惧怕的看着何进。
“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何进坐直了身子,眼底一抹暴虐闪过。
“是并州刺史王熠,他……驰援上党,黄巾军轻敌,被王熠激怒,主将被杀,军心涣散,又爆发营啸,王熠兵不血刃,俘虏六万黄巾。”
“多少?”
何进眼睛一瞪,不敢相信的盯着斥候。
“六万!”
“废物!”何进眼底的暴虐全部涌了上来,一脚踹飞斥候,推开身旁的歌姬,起身穿戴披挂。
这才多久啊,不到一年,上次他的情报过来,王熠不过才几千铁骑,现在又俘虏了六万,再让这家伙搞下去,并州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大将军,您去哪?”有手握羽扇的文人开口询问。
“去求见皇上!”
何进冷哼一声,大步走出门外。
与此同时,并州的局势,在无数探子和暗线的传递下,王熠这个名字,又出现在所有世家,各大势力的眼中……
并州,晋阳。
“将军,您不修养两天?”
刘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王熠,心中有些疑惑。
“时间不多了!”
王熠一口喝完杯中香茶,起身出门而去,身后的刘远一脸疑惑,接着跟在王熠的身后。
不得不说,晋阳的繁华程度,不愧并州刺史府之名,夜里,灯火通明,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依旧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样子。
“是哪一家?”
王熠捏了捏眉心,径直走在大街上,刘远跟在身后,轻声提醒:“以王家为首……”
“又是王家,他们干什么了?”王熠目光一动,心中杀气腾腾。
刘远脊背一凉,急忙开口:“王家庶子王永,大闹军营,在张杨将军的镇压下,引起王家不满,他们每天带着几十个人,堵在军营门口,说是要天天守着,直到王永放出来……”
“啧啧,真是和阎王爷躲猫猫,找死。”王熠目光彻底冷了下来,真不怕他将王家覆灭吗?“去通知张杨,带两千银甲过来。”
刘远一颤,急忙点头称是,今晚,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王允啊,你家这些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灯!王熠低声呢喃,接着大踏步朝着王府走去。
“你看,那是不是镇北将军?”
有人看着王熠的背影,轻声询问。
“那不是镇北将军是谁?”
有人点头,有人目光好奇,有人悄悄跟随。
“王家最近堵在军营门口,这事儿怕是被镇北将军知道了!”
有人唏嘘不已。
“人家家主是谁?王允王大人,豫州刺史,也不见得会怕镇北将军。”
“那这个地界,是谁说了算?”
“当然是镇北将军了。”
“那你还在一旁聒噪!”
有人怒视,有人小心翼翼。唯一相同的是,所有的人,都朝着王府而去,不乏幸灾乐祸,看热闹之辈。
不多时,王熠便拐到了王府门前,上次被砸塌的亭台楼阁,已经被修复过来,门口放了两个大狮子,富丽堂皇!
“你……”王熠一脚踹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门后还是上次那位仁兄,看到王熠以后,急忙捂住了嘴巴,紧张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心中却是大骂,谁他娘又惹这位煞星了,上次被打死的几十家仆,尸骨无存,现在怎么又他娘的来了……
“你家主子在哪里?”
王熠撇了一眼紧张的家仆,语气温和。
“啊,啊,别杀我!”听到这话,家仆直接面色一抽,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王熠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多问,便朝着里面走去,直到王熠走了进去,这家仆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打量一番以后,从门里冲了出去……
“哥哥,听说王熠回来了……”厅堂内古色古香,奢华无比,墙壁上挂满各种名画,王景坐在右边,拿着茶杯,轻轻摇了摇。
“明日我便撤去那些堵军营的人,让他们知道我王家不怕王熠就行了。”
王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语气平淡。
他是王允的长子王盖,旁边的是亲兄弟王景。还有一个弟弟王定,此刻不在家中,前往颍川游玩去了。
“哥哥不怕镇北将军找上门来?”王景笑了笑,眼底是名为野心的东西,凭什么王家要王盖执掌?
“怕什么?家父也在外征战,该是王熠惧怕我们才对。”
王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王熠已经破入帝境许久,父亲所说,一戟挥出,山河倒挂,恐怖如斯。
但是依旧无所谓,家父已经出征,而他,也不是没有后手。
“哈哈”一旁的王景嗤笑一声,心中暗自摇头,你怕是不知道,王熠已经携六万大军而来,你敢堵人家军营……
“我们的好妹妹,可是给我们生了个好侄子!”
王盖听到王景的嗤笑,并不当回事,这王家,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
“这我可不敢认,那是镇北将军!”王景急忙撇清关系,心中却是轻叹,往日里,他和妹妹玩的最好……
“怕什么?天塌了有我顶着。”
王盖面漏不屑,弟弟终究是弟弟,一个小小的王熠,都怕成这样,如何能成事?
“你顶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