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整顿军队,天亮攻城。”
郭奉目光一横,成败再次一举。
“别急,你就这么肯定王熠不会在背后偷袭?”
杨荣不紧不慢的开口,拍了拍胸前的残渣,起身之后,半带轻笑的说:“将那一千符军安置在前线,这可是天公将军给我们的宝贝啊。”
“这,就怕不好控制啊,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郭奉迟疑片刻,抬头看向营帐之外。
“不用犹豫了,此时不博何时博,若是王熠后续大军赶来,你我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杨荣面色平淡,却不带丝毫感情。
“罢了,听你的。”
郭奉心中一狠,咬了咬牙,转身出了营帐,调动大军去了……
“怎么样?”王熠轻声开口,一千银甲全部返回,只有个别身上带伤。
“有古怪。”张辽翻身下马,站在王熠身后,目光凝重,“我一戟斩下,竟有金铁交鸣声,那些符兵果真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吗……”王熠轻声呢喃,这种玩意属实有些涉及知识盲区了,果然没文化就要多读书,古人诚不欺我。
“你可调动气血?”王熠再次开口,目光也有些凝重。
“只交手两个回合,我看黄巾已经组织起来,未出全力。”张辽摇了摇头,轻声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其实这种东西,我也不了解,说破解,我也不会,但是我始终相信一句话,没有打不破的东西,何况是人,那群符兵,就相当于一个容器,它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只要到达了那个阙值,便不会有什么刀枪不入。”王熠眯了眯眼,负手而立。
“临界值是什么?”张辽疑惑,不解的看向王熠,最近听到的新词汇越来越多了。
“这个以后说给你听,你且看。”王熠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指了指远处的黄巾营帐,那里已经灯火通明,头扎黄巾的士卒站在后面,前方,是那一千符军,目光狂野,带走兽性。
张辽目光一动,看向远处:“他们要攻城!要强攻!”
“不错,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王熠目光温和,接着开口:“你看,他们有六万大军,现在却只有四万列阵,还有两万依旧待在原地,这是在等我们!”
“将军,他这是看不起我们,两万人?莽过去,能赢!”张辽目光炯炯,大声开口。
“是挡不住,但是这样打,要打到什么时候?”王熠嫌弃的看了一眼张辽,这些家伙怎么回事,这么喜欢莽?咱们就不能动动脑子?
“嘿嘿,愿闻其详。”张辽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性格本就开朗,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略微有些尴尬。
“他们是想和我们打,但是打不打,怎么打,这个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不错,我们是铁骑,他们是步卒,天生克制。”
“你看。”王熠再次指了指远处的黄巾营帐,在斜后方,堆积着大量的粮草。
“黄巾烧杀抢掠贪,他们将抢来粮草安置在营帐后方,就以为高枕无忧。”
“将军的意思是……”张辽目光一动,这是要下狠手的节奏啊。
“我们二人,兵分两路,我银甲带兵莽过去,在之后,你一波绕后,将黄巾的粮草,一把火烧掉。”
“喏!”
“然后,乘其阴乱,利其弱而无主。随,以向晦入宴息。”
“将军大才!”张辽也算是饱读诗书,他明白了王熠的意思,抓住黄巾粮草被烧,有可乘之机,我等借机行事,乱中取利!
“不错。”王熠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人就要多读书,你看张辽,就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那咱们接下来……”张辽站着一旁,目光思索。
“接下来?接下来就吩咐大军,原地休息,把肚子先填饱,另外不要忘了安排斥候。”
“这,这么近,不怕他们杀过来?”张辽有些不确定。
“别怕,他们已经孤注一掷,你看,黄巾已经集结完毕,马上就要强攻,我们不去弄他都是好的,哪有功夫管我们。”
王熠满脸笑容,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心中还有点期待,想让对方杀过来。
“喏!”
张辽也笑了,这是欺负人啊,随即摇了摇头,转身吩咐大军,生火煮饭。
“啊啊啊啊,欺人太甚!”郭奉目光喷火,面色涨红,就这么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炊烟,就在眼皮子底下,竟然开始做饭,你拿我六万大军当摆设?
“符军何在?随我杀过去!”郭奉捏碎椅子把手,起身开始招呼大军,便要冲杀过去。
“不可,攻城为要!”杨荣一把拦住郭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从掌军以来,一路顺风顺水,哪里受过如此恶气?
“你看他,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直接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我是受不了这窝囊气!”郭奉一把推开杨荣,转身整顿兵马。
“唉,罢了,且看看。”杨荣不在出声阻拦,王熠这种行为,属实有点打脸。
“踏,踏,踏!”
郭奉骑在高头大马上,强压着心中火气,点了全部的士卒和一千符军,朝着王熠开始进军,为啥要带这么多,说实话,郭奉也是确保稳健。
天才蒙蒙亮,露水滴在甲胄上,有点冷,颓废的屠一坐在城墙上,双目无神,胡茬旺盛,这是守城的第四天,不出意外,今天怕是守不住了。
“唉,不该听信丁原谗言,误我城中子民啊!”
屠一强忍着心中苦涩,看着城中百姓,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