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子是王家庶子王永,晋阳王家,你听过吗?该死的东西。”
“王家?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镇北将军,你很快就会清楚。”
张杨满脸笑容,不急不缓的将一只手放到王永胳膊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王永的胳膊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啊,啊,疼死我了!”
下一刻,王永大声哀嚎起来,脸色变得惨白一片,豆大的汗滴落在地上,一只手拼命捂着自己的胳膊。
手上提着的酒坛跌在地上,早就摔成一片片瓷片,可惜张杨充耳不闻,依旧满脸笑容。
“现在,给老子集合,半柱香内,没来的人,别怪我不客气!”
高顺怒吼一声,这下所有人都开始慌了……
就在高顺几人整顿军纪时,王熠带着两千银甲,正往上党疾驰而去。
“将军,离上党不远了。”
张辽大吼一声,剧烈的风刮在耳边,人与人的交流变得困难起来。
“快了。”
王熠随口应了一声,却将目光放在沿路的村落上。
死寂,没有一丝生气,沿路的村落,全都残垣断壁,一片废墟,偶尔可以看见一块烧焦的碎肉,被不知名的鸟儿,叼在嘴里。
两千银甲就这么一路南下,渐渐的,原本湛蓝的天空,都变成了铅灰色,偶尔看到几堆燃烧着的惨白火焰,成了这片天空唯一的点缀,死寂,空洞,苍凉!
“身在乱世,人命,还算什么!”
王熠轻轻一叹,随即目光一动,那片废墟中,好像有人。
“停!”
王熠一声令下,两千银甲闻声而止,一言不发。
“将军,怎么了?”
一旁的张辽驱马上前,轻声询问。
“你看,那边有个人,好像快不行了。”王熠抬手一指,张辽这才看到,原来是在废墟当中,人已经烧的漆黑一片,只有那双眼睛泛着光。
“我去拉一把,看看能不能救。”张辽腿一弯,便是轻点马头,纵身一跃,两三个呼吸时,已经将人拖了过来。
“他们,杀,死了很多。”
“火,刀枪不入!”
浑身漆黑一片的中年人,死死盯着王熠,手指颤抖,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便咽气了。
“最后一口气没咽下去,他好像想传达一些信息,可惜身体实在不行了。”张辽皱着眉头,将这中年人的眼睛抹了下去,随即一脚踩在地上,闷响一声,便是一个大坑。
轻轻将人放了进去,又将土埋上,张辽这才翻身上马,看向王熠。
“呼,不管是什么,去了才知道!”王熠吐出一口气,目光古井无波,倒是心中却长了个心眼,刀枪不入?莫非是那张角的手段?
两千银甲再次驰骋起来,不过这次却慢了很多,直到天黑,他们才摸到一个靠近上党的小山坡,前面便是那黄巾大军。
王熠二人下马,身后两千银甲寂静无声,目光却异常火热,一群人就这么站在丘陵下面,静静等待王熠的号令。
“走,随我去看看。”
王熠轻声招呼一声,脚尖轻点,便是趴在那小山坡上,目光远眺。
“这么多人。”一旁的张辽有学有样,抬头看去,却是心中一跳。
一片片杂乱的营帐扎在上党城外,不远却刚好卡主弓箭的最远射程,所有的士卒全部头扎黄巾,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活动在那片区域,可以看到,现在正是烧火做饭的时候,炊烟袅袅升空。
最中间是两个白色营帐,与周围的营帐形成鲜明的对比。
“将军,你看。”
正在王熠观看黄巾格局的时候,张辽却突然出声,指着黄巾军营最后的一千来顶帐篷。
在夜色下,那里有一小块区域,扎着与周围一般无二的营帐,不仔细看还有点看不出来,只见哪里,每一顶营帐前面,都躺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精壮汉子,上身画满了复杂的线条,密密麻麻,互相连接。
每一个汉子手里提着一大块鲜红的肉,肉上带着骨头,血淋淋的,隔得太远,也看不出品种,那些人就这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吞咽,依稀可以看到,这些家伙,还在互相吹牛打屁。
“茹毛饮血?我n是什么东西。”王熠心中啧啧称奇,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应该是邪术吧?”
张辽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他也是小时候读过一些另类书籍,知道一些。
“邪术?这恐怕是那什么大汉良师的手笔。”王熠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不好看,就这么短短几个月,黄巾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大汉良师?莫非是那张角?”张辽脸色一变,这个人最近可谓是名声大躁,名扬天下也不为过。
据说许多人为了投奔张角,竟不惜变卖家产,千里迢迢,争先恐后,沿路被挤得水泄不通,被踩死的就有数万人!
“不错。”一旁的王熠点了点头,语气也有些凝重:“要是只有一些穷苦百姓便算了,可惜还有一些地方上的豪强,官员,黄巾一路烧杀抢虐,不乏有这些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如此说来,这黄巾,实力怕是可以抗衡大汉。”
“那倒未必,黄巾大部分还是贫困百姓,战斗力普遍不高,无论是战场执行力还是谋划,他们都不是汉军的对手。”
王熠轻声开口,语气笃定无比,无论是皇甫嵩,还是朱雋,亦或者卢植,这都是杀出来的悍将,收拾黄巾问题不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