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这样的。”跪在地上的汉子,眼神复杂,茫然,无措,彷徨,仿佛想起当初的自己,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可惜,没人会给一个刽子手机会。
“为什么?”
王熠看也不看跪着的汉子,而是冷冷看着前面的众人:“为什么?你们烧,杀,抢,可曾想过你们的当初?可曾想过,你们也是一群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普通人?看看,你们做的什么?说句实话,你们让我觉得可悲,这就是你们的初衷?一群废物!”
王熠冷喝一声:“张杨!”
“末将在!”
“将这一千人,就地正法,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喏!”
张杨大喝一声,招呼手下士卒,开始屠杀。
反抗?不存在的,一群兔子,永远是兔子!
求饶,惨叫,后悔,这对王熠来说,不过是他们该得的,直到最后,那把长刀落在矮个汉子头上时,他突兀的想起,自己的远在他乡的孩子,自己贤惠的妻子,想哭,却是一大口一大口的血沫。
“另外两千人,贬为杂役,与胡人同吃同住。”
没有人开口,沉默,那种杀伐果断的场景历历在目,昨日不可一世的土匪,现在却躺在地上,鲜红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将军,都是穷苦人家,他们为何……唉。”
一旁的刘远叹息一声,目光复杂。
“这个结果你还满意?”
王熠没有理会刘远,只是轻声开口,看向一旁的女子。
“满意有什么用呢?他们都死了啊?如果可以换回我的家人,我宁愿自己去死。”
女子泪水都快哭干了,王熠也没有办法,只能说一声:“你先跟着我们,去晋阳吧,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说罢,王熠才翻身上马,一旁的张杨也招呼大军,开始启程。
至于两千杂役,也是被押往晋阳。一路上,所有人心情沉重……
日出日落,直到第三天傍晚,王熠一行人才抵达晋阳。
于是,在百姓奇异的目光中,一群银色甲骑气势如虹,疾驰在晋阳街道上,直直扑向军营而去。
酒馆里宿醉的游侠,凭栏上扭动腰肢的歌姬,一队队行走的天南地北的商旅,看到这支骑兵,心中一动,所有人都知道,晋阳真的的掌权者,来了!
“唉,吴老二,菜还没上完,你去哪里啊?”一个小厮满手油脂,随便在衣服上抹了两把,不理会掌柜的呼喊声,朝着远处走去。
这样的一幕,同样发生在晋阳大大小小的各处地方,他们的目标,无一例外,都是亭台楼榭,灯火通明的阔宅。
军营,王熠目光平淡,手里却提着一把大戟,寒光闪闪。
“将这两千人,全部押入大牢!”
王熠指了指身后死气沉沉的两千泥腿子,接着开口,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刘远!”
“在!”
“现在开始,我命你为晋阳太守,在我回来之前,将心怀鬼胎,尸位素餐的蛀虫,给我揪出来,另外,我带来的人,全部安排到位,在晋阳,我不想听到有别的声音。”
“将军,我……”
刘远目光一颤,额头已经出现细汗,这样的重任,他怕他扛不起来。
“不用多说!”
王熠一抬手,直接打断了刘远,目光如炬,接着看向高顺张杨二人。
“张杨高顺!”
“末将在!”
两人翻身下马,半跪在地,目光严肃。
“你们二人,统率晋阳的三万步卒,配合刘远掌控晋阳,若是有人抗拒,或则心怀鬼胎,直接给我拿人,等我回来处理!”
“喏!”
二人拱手行礼,转身站在一旁。
“上党告急,我等绝不能袖手旁观,唇亡齿寒,除此之外,黄巾暴虐,我恐城中百姓遭难,我等即刻启程,疾驰上党!”
王熠眼神冰冷,铁血无比。
身后两千银甲目光火热,握紧手中长枪,期待上阵杀敌!
“张辽!”
“末将在!”
张辽翻身下马,半跪听令!
“你随我一同前往上党,解上党之危,可有异议?”
“愿随将军,踏马出征,斩将夺旗!”
张辽大吼一声,心中沉睡已久的热血仿佛重新燃烧起来!
“好!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此去,当扬我北境雄威!”
王熠朗声大笑,斜扛大戟,仿佛此去不是打仗,而是杀人!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身后银甲,齐声大吼,声带仿佛都要撕裂了,目光狂野之间,心中有股冲天的气势仿佛要发泄出来,在这一刻,所有士卒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跟着那年轻将军,上阵杀敌!
“启程!”
随着王熠一声令下,两千银甲迫不及待,一晃便疾驰而出,沸腾的号角刺破了铅灰色的天空,大地在震动,这一刻,他们仿佛就是战场的主宰!
张辽已经彻底沉醉其中,耳边的风声剧烈嘶吼着,眼前是飞逝的景色,这,才是一个武将,该做的事情!
直到两千银甲,没入远处的暮光里,看不见了。
刘远才收回目光,摇头苦笑一声:“将军的统兵能力,果真恐怖!”
“这不是很正常吗?”
张杨一脸怪异的看了看刘远,随后将手臂搭在高顺的肩膀上,早就习以为常的他,听到有人夸王熠,也是十分开心,就像夸他一样。
高顺心中无比激动,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