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被胡人杀掉,或着饿死,可是,这么多年,我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帮你坐上都尉,郡守,甚至并州刺史,欠你的,我也还清了!”
吕布面无表情,他是不屑说这么多的,可是丁原已经越发偏执。
“吕将军,何至于此啊?”
“吕布,我丁原扪心自问,从不曾亏待你一丝一毫,你何必伙同王熠,将我逼上绝路?”
“多说无益,日后,有缘再见!”
吕布目光清冷,不再听二人絮叨,转身就要走出后室。
“奉先,奉先,义父错了,义父错了啊。”丁原垂着头,泪水纵横,想要挽留。
吕布皱了皱眉头,并不在意,依旧没有停下步伐,直到快一只脚踏出门外……
“噗通!”
“奉先,我知道,我这些年让你做了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这都是义父的错,可是,义父真的求你了,帮我最后一次,义父求你了……”
丁原跪在地上,面色死寂,分不清的泪水,还是鼻涕,满脸都是,昏暗的灯光下,那身影似乎更加佝偻了几分,可他,不过四十岁啊!
“哗啦。”
突然的,吕布就停住了自己出门的步伐,心中某些东西,仿佛破碎了,他知道,那个曾经的丁原,已经彻底死去,心中猛的一抽,吕布清冷的脸色,似乎有些挣扎,过了许久,也只是轻声说道:“那,就最后一次。”
谁也不知道,是说给丁原,还是自己……
……
雁门高耸的城墙上,王熠背着手,站在暮光里,笑容温和。
徐庶站在他旁边,也是嘴角勾起,谁也没有开口,打破眼前的美景。
天边的天边,巨大的红色太阳,马上就要收敛起最后一抹光,很震撼!
“元直,何不多住些时日?”王熠微微侧脸,暮光泼洒在脸上,宛如神明!
“家中母亲,腿脚不便,总得有人一旁照顾!”
徐庶目光远眺天边,那是粮苍方向,还有一缕缕孤烟直上。
“如此,明日我让张杨送送你,顺便带着雁门特产给老夫人,也算是不枉你帮我这么久!”
“那元直便谢过将军了!”
徐庶又认真拱手一礼,随即双手放在城墙之上,缓缓闭上双眼,就这么凭栏听风!
二人又恢复了沉默,王熠也不在意。
过了许久,当那最后一抹光,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徐庶睁开了眼睛,轻轻问道:“将军觉得,治国最重要的是是什么?”
“哈哈哈,元直倒是问错人了,治国我是不会的,我这个人,也不喜欢这些!”
“你看我一天,悠闲自在,郡中事物我都交给了稚汉,除了大事,我一般不会过问。”
“那将军郡中百姓,怎么都觉得将军仁慈,宽厚?”徐庶接着开口。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
“将军想做什么?”
“我治下百姓,都有饭吃,小孩子都有书读!”
“将军果真宽厚,可这天下,终究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的。”
徐庶脸带笑意,轻轻提醒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直到行至城楼拐角,徐庶又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王熠:“若是有人投奔将军,想要做一番大事业,将军能给予什么?”
“看!”
王熠面色温和,轻轻抬起左手,指着前方!
暮光与皎月交相辉映,满天繁星自由来往,日暮月初,星光熠熠!
“世间繁华!”
愣了愣,徐庶目光闪过一丝不解,一丝讶异,最后变复杂,了然,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直到远远已经看不清身影的时候,一道认真的声音传来。
“元直懂了!”
“真的假的?”
王熠轻笑一声,也不在意,在这个世界,终究是世家的天下,要打这些人的主意,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
“将军,有人在招贤厅等你。”
急匆匆的脚步声,是郡守府的侍卫。
“不必如此着急,随我一同前去。”
王熠温和一笑,轻轻拍了拍气喘吁吁的侍卫,等到侍卫气息平稳,这才一马当先,直直朝着招贤厅走去。
还未进门,便能听到二人的嗓门。
“你说,没什么大问题吧?”
“能有什么大问题?”
一人略微紧张,一人则是出声安慰,不过语气也有些紧张。
直到王熠走进门,坐到上首,两人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
“小人杨丑。”
“小人穆顺。”
“拜见使君大人!”
消息早就传了出去,王熠领并州刺史,镇北将军,节制北境的消息,雁门郡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必如此多礼,你们二人为何前来啊?”王熠轻笑一声,接过刚泡好的桂花茶,茗了一口,唇齿留香。
左边穿着一件紧身棕色短上衣,破旧短裤的穆顺,看着王熠面色温和,也是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早先听闻使君招贤,却由于家母体弱,不便前来,直到前几天,家母病逝,我也觉得自己有一把子力气,这才前来投奔使君,希望使君可以给我二人一个机会。”
跪在一旁的杨丑,使劲点头,差点把麻布衣服上的黄土抖出来。
王熠也没有在意二人的泥腿子形象,吩咐一旁的侍卫给二人上茶,这才一个探查甩了过去。
【姓名】穆顺
【武力】王将初期
【谋略】未入流
【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