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地上,亮堂堂的。
众人还未离去,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那煞星还在府邸!
王允早就恢复了平静,他平日里城府是极深的。
“哒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来,王熠斜扛着大戟,施施然走了进来。
“王大人,我娘的别院最好给我留着,别院在,你就在。”王熠轻笑一声,闲庭游步的走到长桌上,给自己斟了一杯美酒。
不得不说,这些大家族就是会享受,酒都醇香无比,可惜,终究少了一份刚烈!反倒不如那雁门烈酒喝的畅快!
”哼”王允冷哼一声,面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默认了,形势比人强,吕布可以护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王大人,你可曾后悔?”王熠又轻轻发问。
“后悔吗?”王允怔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若是当初不赶紧杀绝,他们王家可能会出一个圣将,他们王家可能会更进一步,他们王家说不定也可以坐一坐那个位子。
“不后悔。”王允抿嘴,目光闪了闪,他怎么可能自扇嘴巴。
“吕将军,陪我喝一杯?”不在理会王允,王熠将目光转向了吕布。
“好。”
吕布也不谦虚,坐在旁边一桌子,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聊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你说前方,还有路吗!”王熠发问,他总是温和的,嘴角带着笑。
“不知道!”吕布回答,言简意赅。
“这就是终点?”
“这不是终点!”
“所幸,有同路之人。”
“共勉!”
两人酒杯一碰,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一杯又一杯美酒下肚。
众人心惊胆战,哪有时间听两人闲扯,只有张辽点头深思,王允嘴角出现了一抹苦涩。
“义父!”
一妙龄少女从后堂跑了出来,容貌自然是极好的,可称祸国殃民。
“婵儿。”王允头乱糟糟的,哪里还有以前指点江山的气度,灰沉沉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倒是像村头老叟。
“义父,你怎么弄成这样?”
貂蝉急匆匆的跑过来,扶起长桌上倒下的明灯,又拿起一圈绸缎,替王允包扎好了手上的伤痕。
“没事,婵儿无需担心,回后堂休息去吧。”王允摇了摇头。
“义父,是不是他?”貂蝉眼睛泛红,指着饮的正欢的王熠。
王允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貂蝉又把目光投递到了张辽身上。
“文远将军,是不是他干的?”
“啊,这。”张辽背后冷汗直冒,就是王熠,可他不敢说啊,他才二十岁,他还不是以后那个威震逍遥津的昭虎!王熠一戟拍飞丁原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看到张辽扭扭捏捏,貂蝉不在多问,直直走向王熠,大声询问:“为什么?”
“不是我,是你义父自己做错了事!”王熠朝着那妙龄少女,温和一笑,正如一个人畜生。
“啊,我义父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他!”貂蝉认真的看着王熠,想要求证。
“咳咳”吕布呛了一下,心中喃喃自语,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老哥的尸体都在哪里躺着呢,还问!
“你问你义父吧,过来!我给你说句话!”王熠面色依旧温和,只不过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干嘛?”
“过来!”
“你说!”少女似乎很好奇,认真的盯着王熠。
“把耳朵支过来,不可以让你义父听见。”王熠招了招手。
“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少女目光警惕。
“你就不想知道你义父干了什么坏事?”王熠也不气恼,就这么温和的看着她
“好吧!”少女终究抵挡不住好奇,将耳朵伸了过来。
“你的那老父亲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这水很深,别陷进去了!”
轻轻提点一声,王熠目光柔和,随即起身。
当然并不是王熠心动,而是恶心王允,这老匹夫,阴恻恻的,一肚子坏水。
拿起桌子上的酒盏,递给一旁面色颇为英俊的张辽。
“张文远将军,来。”
张辽也不复刚才的扭捏,直接拿起酒盏,他自然不会太过顾及丁原,何况丁原还嵌在外面。昏睡着呢!
“吕将军,张将军,共饮此杯!”
“好”
“好”
二人也是大气磅礴,这无关阵营,而是钦佩!
“如此,我便告辞了!我交代你的事,记得。”王熠朝着王允轻轻一笑,提了一句,也不顾及王允早已经铁青的脸色。
随后拱手朝向吕布张辽二人,朗声笑道:“二位将军就此别过,若下次来我雁门,定请二人喝个痛快!”
“好。”张辽吕布二人也是拱手还礼。
“记得我说的话!”轻轻朝着貂蝉挥了挥手,王熠斜扛大戟,直直出门而去,好不洒脱!
“大丈夫当如是也!”
看着王熠悠哉悠哉的转身,乘着月光,消失不见,吕布轻声一叹。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少年英雄!大丈夫也。”
张辽赞叹,他本是一个沉稳的人,但是今日王熠,单枪匹马,一人杀入豫州州牧府邸,气血冲天,砸碎亭台楼阁,当着未来使君的面,把人家儿子杀了,还大摇大摆的跑到人家后宅,最后还在人家眼皮底下喝了一顿美酒,最后才洒脱离去。
若不是王熠过来寻仇,张辽还以为王熠回到自己家了!
“他离那一步不远了,或许还会先我一步!”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