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禁卫营上空成了整个洛阳唯一的点,那刺目的阳光,顺着撕裂的大口而下,转眼间,便吸引了全城的目光!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王熠高举长剑,七星龙渊接引星光,照耀禁卫营上空!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高昂的喊叫声,激荡在这座矗立无数年的古城上空。
王熠抬手虚按,下一刻,所有的禁卫都面色肃然,安静下来。
“我知道各位都是忠于大汉的将士,不用我在这里呼喊,大家也都愿意替大汉抛头颅,洒热血,可我不行,我这个人不喜欢搞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次,所有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按照分工,lùn_gōng行赏!”
“公羊鸿何在!”
“末将在!”
公羊鸿面色肃然,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现在开始,你挑一队禁卫,专门负责记载,所有功劳簿上有的人,事后,荣华富贵,升官发财不会有任何意外!”
王熠朗声开口:“今天,我王熠就用自己的名声担保,绝不会漏掉一人!”
这下,那些面色肃然的将士终于有了反应,这么多年,禁卫早就失去了以往的作用,整日浑浑噩噩,可现在,升官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还会有人拒绝吗?
不会的,于是,人群中开始嘈杂起来,王熠也不多说,默默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甲胄士卒。
“真的假的?我早就过烦了这日子,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一点意思都没有!”
人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脸色涨红,却依旧有些怀疑。
“干武,你用脚想想也不会是假的啊,那是镇北将军,大儒都曾评价镇北将军是“惊世人杰”,你觉得还会有假?”
“是啊是啊,镇北将军都用自己的名声担保了,怎么可能会有假,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我也觉得,除了公羊鸿大统领,其他几个副统领还没有定下来,不妨搏一把,若是真的成了……”
“妈的,干了!”干武眼底闪过一丝火热,怒喝一声,显然下定了决心。
当然,不只有干武一个人,还有很多人,心中都在默默盘算,谁想要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站在上面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都想要搏一把,拼出一个前程来……
“镇北将军万胜!”
突然,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这下,嘈杂的禁卫在滞了一秒之后,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咆哮起来!
“镇北将军万胜!”
“镇北将军万胜!”
激昂,兴奋,高亢的喊叫声,激荡在这座古城之上,就连天空中响彻云霄的惊雷,仿佛都被压了下去。
有百姓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将目光放在禁卫营方向,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禁卫营那冲天的士气,顿了顿,那个百姓揉了揉自家孩子的脑袋,有些感叹道:“镇北将军都在呢,我怕什么?走,回家睡觉去!
袁傀正坐在院子里,他的眼前,站着王允,袁绍以及一个面色清苦的中年道士。
“大贤良师打算何时起兵,我袁家愿意出三千家仆,协助先生,某得大业!”
“三千家仆,怕是有些少啊,我黄巾来了十万,本就是必胜之举,何须你袁家的帮助?当然,张角也谢谢诸位,能让我十万黄巾如城,事成以后,我也不会亏待袁家!”
张角笑了笑,拒绝了袁家的提议,这些老东西,若不是暗中帮助过自己,他都不会过来。
“三千家仆,可以压制一流武将,抵抗半步超凡,先生要不要考虑一下……”袁傀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显然,这是提醒张角,王熠这个半步超凡还在!
“不必了,镇北将军还欠我一个人情,他不会不还的!”
张角又笑,眼中胜券在握,显然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起兵冲杀皇宫!
“这……好吧,还请先生不要忘了我袁家昔日的恩情!”
袁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也想留下张角,可张角是这一环的重要棋子,动不得,也不能动。
“张角,你胜率几成啊,就敢如此口出狂言,真以为我袁家是泥捏的不成?”
桀骜不驯的声音传来,有些熟悉,下一眼,一个青年大踏步而来,嘴角勾起,张角眼底一动,那不是已经死去的袁术吗?
“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活着是吗?呵呵,天下之大,你不过井底之蛙而已,如何见得外面的天空?”袁术嘴角微扬,有些不屑。
“住嘴,张先生不是你可以指手画脚的。”袁傀眼底一沉,怒喝一声。
“嘿嘿嘿,张角你不必如此惊讶。”袁术笑了笑,一点也不将袁傀当回事,只见他缓缓迈步,途径张角的时候,低声开口:“别以为天下道士只有你一人,乌角先生也在哦,哈哈哈。”
“是他啊。”
张角笑了笑,从容不迫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至于什么时候起兵,什么时候动手,那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说罢,张角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他是谁?大贤良师!
“不靠我袁家,你有几成胜率?到时候别自己死了,还要连累十万黄巾,那些泥腿子可都活的不容易啊!”袁术捏了捏手,不屑的开口。
张角顿了一下,继续迈步,他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轻柔且笃定。
“这次,谁也无法回头,必胜!”
”哼,真拿自己都回事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