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乃天族太子,自然不与一个植物修成的小妖计较。
那洛石平时里欺负白渊习惯了,惯会恶人先告状,怕因为误惹了昆仑虚看门兽,被人打出去,便想着博一个可怜兮兮的形象。
没有人给她松绑,她这会委屈巴巴道:
“这人好生没礼貌,将我的腰都快勒断了,推我的时候,还在我身前抓了一把呢,这会肯定淤青了。”
在场四人,余下三人都颇为尴尬。
白帝黑帝心中知道她是女儿身,纵然是被白帝封印了本身,但是他们也心中清楚。
而景晔,再稳重,也毕竟年少。
平日里接触的仙友,俱是循规蹈矩,亦或是仙风道骨,气度雍容,凡事不予计较的淡泊。
哪儿见过如此这般倒打一耙,不知好歹的。
当时开明兽的攻击来的迅猛,若不是及时将她推开,她怎会安然无恙?
那洛石见三人神色各异,还专门强调道:
“你们不信可以脱了我衣服看看,我身前这会定然还淤青着呢。定是见妖爷我英俊不凡,想拉我断袖,趁机揩油。”
那天族太子景晔毕竟是少年人,被眼前这个无耻的藤妖气的面色黑沉,双拳紧握在身侧,手背青筋隐隐。
堂堂天族太子,被一个成断袖,自然怒不可遏。
“一派胡言!本君怎会对一男子起意!”
白帝气的咳了一声,十分尴尬的看了黑帝一眼。
“幼稚无状,还望见谅。”
黑帝常年为人尊长,面色倒也绷得住。
见一旁的景晔如此愤怒,这才觉得他有些少年人的影子了。
他向来沉稳,能让他破功到如此地步的实属少见。
黑帝咳了一声,景晔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怒火压下。
“徒儿失礼,先行告退。”
黑帝点头允了。
白帝望着那天族太子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扶额。
被洛石气到的人,鲜少有不失礼的。
不论如何,如今人送来了。
黑帝望了一眼那边被捆着还不老实,用脚尖去戳蚂蚁洞的洛石,挥手间撤了捆着她的仙法。
“罢了,随我去前殿吧。”
“去前殿干嘛?”
“行拜师礼。”
“哦。”
洛石看着他给自己撤了捆仙绳,对他瞬间有好感,一蹦一跳的跟在黑帝身边随着去前殿了。
“拜师礼,我是不是要送礼吖?”
“无需送礼。”
“那不送礼,拜师需要什么吖?”
“诚心即可。”
“橙心?可是我义父说心都是红色的。我在凡间的时候,吃过的那些卤煮,什么鸭心鸡心猪心都是红色的,可好吃了。”
“......”
白帝听闻再次扶额,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友。
心想:日后,便由着你来头疼了。
前殿的拜师礼上,众师兄都在,洛石正式成为昆仑虚弟子。
拜师礼之前在苍梧山的时候,帝后教过她,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这一代昆仑虚弟子到洛石,已排名第九,是以,便是九弟子。
洛石抬头看到今日那少年站在一侧,知道他也是昆仑虚弟子,便问道:
“师父,他排第几?”
“他是你八师兄。”
洛石一听,不干了。
“我不干,我要比他大,我要在他前面。”
诸如此类幼稚无礼的话,景晔只当没听到。
念着他不过刚修成人形的小妖,不受教化,不懂礼数,不与他计较。
一旁的老七侧头看着身边这位天族太子,平日里都如同那万年冰山,高山仰止般的存在,鲜少有什么事能引动他的情绪。
而如今脸色沉沉,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八师弟,你们认识?”老五小声问着,觉得这两人八成是有怨的。
“不认识。”景晔腮线隐隐。
七师兄显然是不信这番话,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藤妖。
不过是一个植物妖,竟然被白帝亲自送来,拜在昆仑虚门下,而如今看着跟自己这师弟景晔还有些纠葛。
有趣有趣。
而那边洛石闹着不肯做老九,黑帝这十几万年间收了无数徒弟,没有一个似他这般吵闹顽劣。
眉头紧皱,沉声斥责:
“荒唐!既列同门,自当同心同德,长幼有序,视若一家,怎可如此争先道后!”
那藤妖在苍梧山已经习惯,白帝纵着,白渊哄着,向来说一不二。
这时候干脆耍赖的坐在那大殿上。
“说长幼,他未必有我大呢,我都一万多岁了,我不要做老小,我要做老大。”
那边昆仑虚的大师兄垂首肃穆站在一旁,看着新来的这个小师弟,也委实是胆大的很。
不过见师父只是斥责,并未赶下山去,知道这徒弟是收定了。
“师弟有所不知,昆仑虚大弟子每日里要服侍师父起居,照看师弟日常,巡视后山,打点人情往来,偶尔还要下山代表昆仑虚做法,更要陪着师父去仙家法会,熟知各仙家的规矩,不容有错,若是师弟能胜任,便由你来担任大弟子也可。”
让洛石懂规矩?
其实跟拉着太监逛青楼,压国足能进球是一个道理。
洛石也不傻,一听这大师兄这么累,自然不肯干。
“那我要做老二。”
此时,一旁二师兄道:
“师弟不知老小好,错把老大当成宝,二弟子每日里洒扫庭院,除草除虫,甚为劳累。”
此时三师兄紧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