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点都不怕。
云萝对郑小弟的机灵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她将小弟搬来的凳子往后一推,抵在了门后面,然后往上一坐,就将他们要出这间屋的口子给挡得严严实实。
门外是孙氏的骂声,夹杂着郑玉莲的应和,还有郑云兰的好生劝慰,再没有了刚才的欢声笑语。
李氏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说出最恰当的话,在焦糊味从灶房里飘了出来,孙氏也将对云萝的跳脚大骂转到了饭食上面,她才开口说道:“娘,快莫要生气了,儿媳难得回家一趟,给爹娘做个饭煮个菜都是应当应分的,平日里都是两个弟妹替儿媳在家里尽孝。”
这话并没有让孙氏熄了火气,反而更助长了对另两个儿媳妇的不满。
刘氏被关在屋里忐忑不安,想开口让小闺女让开房门,却见小闺女坐在那儿已经开始给她今日带回来的死兔子剥皮,手中的小刀舞得飞起,每一刀下去都有种恶狠狠的感觉。
也不过是转了几圈,灰褐色的兔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却没有滴下一点血。
文彬轻轻的欢呼一声,扶着背篓让三姐把兔子放回去,转头带着几分警惕的说道:“娘,你别跟人说啊,晚上我们又有肉吃了!”
刘氏嗫嚅着嘴,觉得这样不好。
可对上儿子的目光,她所有的话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云萱已经缓过来了,回过神想想刚才妹妹的行为,既觉得忐忑,又有些忍不住的窃喜,伸手接过云萝新鲜剥下的兔皮,说道:“回头我悄悄的硝制了,等到天冷的时候可以缝在衣裳里头,可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