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玥的一步步挑衅终于还是把大和尚彻底激怒了,两人全椒相击、迅速的打成一团,五年前遇到了尘大师还要扛着云萝跑的景玥,如今却已经明显的把大和尚给压制了。
云萝安静的看着,大概明白了她此时的这炖肉也是这样换来的。
等她把一桌子好菜扫空,这架也打得差不多了,了尘大师稍逊一筹,一脸憋屈的告诉了景玥一件事,“北镇侯似乎已经不能生了。”
景玥顿时一愣,“什么意思?”
了尘大师满脸的不耐烦,声音冷硬的说道:“不能生就是不能生,还能有别的意思?”
景玥挑了下眉,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北镇侯不能生的?苏夫人告诉你的?”
对上景玥投过来的异样目光,了尘大师脸皮子一抽,要不是刚刚打了一场,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就又想挥拳头上了。
“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了尘大师气得黑脸都要变白了,对景玥说道,“不过是偶尔听见苏夫人与苏二小姐说话时提及。”
“这话你都能听见?莫非是躲在什么角落里偷看女客?大和尚,你如今还俗还来得及。”
了尘大师再次忍无可忍,忽然抓过一旁的僧棍就朝他抡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破空呼啸,长棍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将青石板砸得石屑纷飞。
大师怒目圆睁,瞬间又抡起棍子朝景玥杀了过来。
景玥一路闪避,一直闪到云萝的身旁,将她往怀里一拉,说了声“今日天色已完,我就不跟你打了”,然后搂着云萝瞬间远去。
一物飞快的袭来,了尘大师伸手一挡,一个白净的小瓷瓶就落入了手中,远远的又听见景玥带笑的声音,“这是我家阿萝送给大师的药膏,专治跌打损伤。”
云萝收回手,转头看向搂着她跑得飞快的景玥,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何时成你家的了?”
“一直都是。”
确定大和尚不会追上来,景玥才把她轻轻的放回到地上,然后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往山下走,另一只手则捂着腰侧说:“大和尚毫无慈悲之心,下手太狠了,我身上不知有多少淤青,待会儿你帮我擦药可好?”
云萝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堂堂瑞王爷,西北军统帅,怎么会畏惧区区几块乌青?擦什么药?药不费银子的吗?”
景玥捏了捏她的小手,软绵绵的让他一丝脾气都生不起来,只能委屈询问:“我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云萝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面临一个这样的问题,不禁心情微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扭头撇开了脸。
景玥顿觉得心灵受到了伤害,连站直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歪歪扭扭的往她那边倒过去,将脑袋倚靠进她的肩窝里,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阿萝。”
前方路口突然转出了两个年轻公子,抬头看到这番场景,顿时就被惊呆了,傻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的反应过来,慌忙拱手行礼道:“拜见瑞王爷,安宁郡主。”
景玥从云萝的肩膀上抬起头,看着这两个羞得满脸通红的少年郎,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都不羞,他们脸红什么?而且……“看到此情此景,有眼色的人不是应该扭头就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吗?”
好好的气氛都被这俩人给破坏了。
两个少年郎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大概是好友相约来游玩,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场面,此时又听到景玥这般不要脸的话,脸更红了,急急忙忙的作揖后退,简直是落荒而逃。
走出几十步,又忍不住好奇的悄悄转头往后张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对视,挤眉弄眼的仿佛发现了什么稀罕事,然后脚步急促且欢快的跑走了。
云萝不着痕迹的摸了摸微痒的耳朵,目送着那两道欢快离开的背影,几乎能预料到紧接着将会听到怎样的流言蜚语。
扭头去看景玥,正好他也在看她,笑盈盈的两只眼里全都是她,忽然眼睑轻垂,软软的朝她倒了过来。
云萝下意识的伸手一接,于是他就很顺利的直接倒进了她的怀里,歪头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阿萝,我走不动了。”
百多斤的份量撼动不了安宁郡主丝毫,这耳边的轻言细语却让她不由得心跳漏了几拍,一道激流从耳边瞬间传遍全身,连手指尖尖都是酥麻的。
她垂眸,逐渐平心静气,然后悬空的手心才轻轻落到了他的身上,声音平静得仿佛丝毫没有被挑拨到,“要我抱你下山吗?”
景玥的目光却落在她耳朵后面那一片细腻的肌肤上,淡淡的粉红色正从白皙中一点点透出,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要把他的魂儿都吸过去了。
在云萝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目光逐渐幽深,喉结滚动,忽然凑过去在那块肉上亲了一口。
云萝不料他竟有此举止,瞬间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
耳后脖颈上的触感被不断放大,那柔软的、濡湿的触感激起她体内一阵阵的电流,她听见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还感觉到那里被含进嘴里舔舐了好几下。
下一秒,把她紧紧搂着的怀抱突然松开,他飞快的后腿两步,目光游离不敢看她。待到起伏过大的胸膛平缓下来,他轻咳一声,说:“如果我说是不小心碰到的,你信吗?”
云萝反手捂着此时仍感觉异样的耳后,垂眸看不见她眼中的神色。
见她这般,景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