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放被气得手抖,一下就撕坏了手里的折扇。
从人品到礼仪再到教养,他被一个黄毛丫头批得一无是处,哪怕他确实没什么本事,天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可这个臭丫头是卫漓的妹妹,衡阳长公主的女儿,那些话更是牵连上了宫里的贵妃和整个吴国公府的家教!
甄放顾不得心疼手上这把新得的还没来得及把玩上两天的扇子,随手一扔就红着两只眼睛怒气冲冲的朝二楼冲了上去。
“臭丫头,我撕烂了你的嘴!”
堂堂国公府嫡公子与十二岁的卫侯府大小姐当堂撕扯,那是不存在的,甄放甚至都没有能够跑到云萝的面前,就被卫漓一脚踹得飞跃栏杆,“嘭”一声砸在了楼下的一张实木大桌子上,砸坏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云萝默默的收回了脚,转头看向趴在桌上哼哼唧唧的甄放,暗道这桌子的质量真不赖,一点都没有被砸坏呢。
卫漓依然挺直了腰杆站在那儿,将妹妹护得紧紧的,脸色冷肃,气势凛然,看着楼下甄放和他那群或朋狗友狗腿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肃然说道:“关于你今日几次唐突冲撞我妹妹之事,我母亲会与吴国公商议的。”
被砸得心肝脾肺都仿佛移了位,头晕目眩趴桌上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的甄放忽然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他就是个纨绔,也就敢对着卫漓叫嚣两句,毕竟十六岁的卫漓在他眼里还只是个躲在长公主羽翼下的毛头小子,且向来端方不擅与人争执,也没有遇事就跑回家里向长辈告状的劣迹,却没想到他现在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要告诉家长的话来!
被衡阳长公主找上门来,他怕是要被打死。
卫漓没有再与甄放纠缠不休,说了这话之后就护着云萝回到了包厢,剩下的事自有青书和绿砚会去处理。
楼下,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卫小侯爷与传闻的不大一样,都说他端肃方正不轻易与人争执,我看不尽然。”
封炫看着已看不见人影的二楼,若有所思道:“或许只是因为疼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