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庞媛这个被纪海风霸凌的弱女子,纪海风可是更像是会做出杀人恶行的坏人;问橙脑补出最坏一面的一瞬间,立刻对庞媛多了一分戒备,随即试探着询问庞媛:
“纪海风这么坏,你想好如何报复他了吗?”
“没有,正因为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我才想向你们求助,就在刚才……老板又打了我,他总是以对我严格要求为借口向我施暴,他甚至在我胳膊上注射了定位装置,我只要有想离开的想法,他就会说我吃里扒外,拿我借钱的事要挟我。”
庞媛说着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扑通一下给问橙跪下了,还解开衣扣展示胳膊上被注射定位器的地方。
御剑心就站在问橙身后,看到庞媛宽衣解带,立刻转头看向别处,恰好看到了墙角处正在运行的针孔摄像头,微弱的红点一闪而过,不仔细看就会错过那个位置被布置了摄像头。
看到摄像头后的御剑心戳戳问橙肩膀提醒她:
“别对她掺杂太多的同情,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那个位置有监控,坏人做坏事时可是不希望自己被拍到的,能按的那么隐蔽,只有可能是庞媛想录证据,她在等候时机。”
被御剑心如此一提醒,问橙不自觉的对庞媛加重了戒备,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不仅皱眉了,眼神还忍不住乱瞟打量屋内陈设。
“你在看什么?这是我平时睡觉的房间,那里是张入墙式折叠床,还有那面墙后面是个简易的厨房,老板有生意要忙的时候,我会被囚禁在这屋内不允许出门。”
庞媛心细的发现了问橙的变化,主动给问橙介绍起屋内摆设。
“你一直都是生活在监视之下的?”
有的庞媛的介绍,问橙又对她同情了起来,原来监控真的是纪海风按的,庞媛只是个被命运捉弄了的可怜女人。
“用囚禁反而更贴切,我的世界只有这间铺面,你不好奇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人吗?”
见问橙没有问到自己需要的点上,庞媛主动引导问橙,让她知道纪海风更多的恶行。
“他不是做古董修复的吗?再就是你刚说的副业放高利贷,不然……他该不会是什么会的大哥吧!如果真是那样,你举报他很容易就能脱身了!”
问橙的重点还在庞媛遭遇的事情上,庞媛就着急的转移话题,这让问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用意。
庞媛本以为自己求助对了人,却没想到求助了个根本无法掌控的白痴,纪海风真若是什么大哥,自己何必煞费苦心算计他,一个举报电话就能让这家店铺归自己,好在自己还留了一手,没把全部的心思都压在她身上,不然自己的心思就暴露的太明显了。
“他背景干净到根本不像做坏事的人,但我手上有他做坏事的证据,每个来过店铺内的顾客,只要是打开过老板的宝盒,回家后都会突然暴毙而亡,人死后老板就会将他们抵押在店内的东西据为己有,随后的几天里,老板都会对着新得到的古董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和亡魂对话一般。”
“这属于警察该管的范畴了,故意杀人,掠夺资产都不是小事,你跟我说,我也不是很懂。”
问橙有些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了,庞媛被纪海风坑了五年,并且三年前就发现了纪海风不是好人,先不揣测为何她蛰伏了三年没跑,单就她现在说的古董的事情,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用这个报警都还扳不倒纪海风,那警局真有可能是他家开的了。
“你别跟我装了,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办,你不是莫家家主吗?我刚才专门查过你了,你是可以处决纪海风的,他早就已经有了想自立门户的反叛之心了!”
问橙推卸责任不断提报警的态度让庞媛瞬间沉不住气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露出了真实的自己,她此时霸气的口吻与刚才的唯唯诺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庞媛的一时失态,反而让问橙看出点端倪来,与御剑心快速交换过眼神后,问橙的态度变得不急不慢起来。
“你刚查过我?这还挺意外的,既然查过我,你现在可是在求我办事,至于跟我说谎吗?你和纪海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刚才没有说过一句假话!我查你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吃亏。”
“被囚禁的人能接触网络吗?我普通人的身份在网上可没留下什么好话,连好的事情都没有,你能方心的向我求助,看的是契管局那边的暗网吧,你想让我踢纪家出局对吗?”
问橙嚣张起来真就像个坏人,明白了庞媛的目的后,拿捏起她来跟玩一样;这让庞媛瞬间有了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感觉,她非常不确定问橙是真的全猜到了,还是在诈自己。
“你们是来查凶杀案的吧,我知道内情……”
“你是想知情不报?那你根本不用和我浪费时间,门外那位就可以让你全说出来。”
找到了节奏的问橙,根本不怕庞媛耍诈,反正纪海风不是好人这结论已经可以下了,至于庞媛是怎么想或者是想让自己做什么,她不急想拐弯抹角,那自己也不急,陪她耗着就行了。
“你刚才不是问过我弓弩的事情吗?”
一计不成,庞媛再生一计,反正自己知道的事情多,总能说中一个让莫问橙感兴趣的话题。
“弓弩?你知道些什么?”
“老板的女儿会射箭,但达不到她妈给她指定的程度,但拿到弓弩后,不仅省队选上了,明天还要出发去外省参加比赛夺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