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钢化门碎裂,警报声响起急促的回荡在走廊内,医院内的保安迅速被惊动,纷纷向急救室门口涌来。
还处在癫狂余怒中,试图拽青铜钺离开墙壁的鹿霖突然安静了,她看到破碎的急救室门后面,南斋苑被左家的保镖反扭住胳膊按压在地上,他的贴身扇刃就刺在靠墙而立的洛星河胳膊上,而洛星河的乌冬则刺在南斋苑的大腿上。
因为保镖们的暴力按压,乌冬刃在南斋苑腿上越扎越深,血透过衣服流了一地,并且南斋苑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面如白纸的他仿佛随时会断气。
鹿霖看到眼前景象立刻就明白了南斋苑刚才所做的一切种种,他是想打晕自己替自己报复左家,他这是在用自我牺牲将自己拉回正常生活。
一旁的御剑心看到南斋苑已经被制服,他刚想去关心一下胳膊上扎着扇刃的洛星河,他被扎的胳膊正是前几天受伤那条胳膊,胳膊上还打着石膏,就藏在衣袖内,此时连血都没渗出来,扇刃肯定是卡在石膏上,他这条胳膊铁定没事。
御剑心正走向洛星河刚准备调侃他两句,一旁的鹿霖放弃了青铜钺朝着南斋苑飞奔而去,一把推开了挡路的御剑心;御剑心怕她出事,被推飞的同时伸手抓住了鹿霖的胳膊,阻拦了她一下。
被御剑心挡住的鹿霖突然就哭了,看着被制服的南斋苑哽咽着问他:
“你怎么会这么傻!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我根本配不上你了!”
御剑心听着这话不自觉的眉头一皱,浓浓的狗粮味让他隐约感到了煽情的味道,默默松开了手任由鹿霖不怕死的跑过去自投罗网。
随着鹿霖跑过去,一点悬念都没有,她都没靠近南斋苑,先被左家的保镖截胡扭住胳膊按在墙壁上了。
“放开她!是我早就看不惯左家了!要杀左正则的人是我!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已经虚弱到无法反抗的南斋苑听到鹿霖的声音,刚抬起眼皮看向心上人说话的方向,他看到的则是她被保镖按在墙上。
南斋苑刚被保镖朝着脸颊打了一拳强制他闭嘴,鹿霖又开始作妖:“不,是我要报复左正则!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御剑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南斋苑和鹿霖这种追悔莫及想自己独扛的悲壮氛围让他有种看俗套言情的感觉,他一时恶趣味发作想来点反转,突然大吼一声:
“停!别为难他们!放开!是莫家看左家不顺眼。想让左家绝后!有本事你们这群左家的走狗来打本尊啊!”
此话一出,保镖们还没做出反应,御剑心身后的走廊内突然传来了左讯的声音:
“既然莫家如此诚实,那老朽可就得拉着你这小东西去契管局内的审判庭上说道说道了!”
御剑心听到左讯中气十足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立刻转头向身后的走廊看去,他本来只是想增加点戏剧效果成全一下这对苦命鸳鸯,左讯却突然出现了,这就等于引火烧身让莫家难堪了。
“视频通话的时候不是说六个小时以后才到吗?这突然出现是在等着抓莫家的口误吗?”
谷蛟
御剑心扫左讯一眼,理直气壮的反问他为什么来早了。
“哼,莫家如今风头正胜,连我这老头子的面子都不想给了?连声爷爷都不叫,这是要和左家公开叫板吗!”
左讯眼神狠厉瞪向御剑心,御剑心一听要叫爷爷,立马就乐了,伸手拽过洛星河的衣袖低头擦拭着剑刃,连看都不看左讯一眼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今天这板叫了又何妨?鹿霖要是不偏激到误入歧途,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左家现在还有脸吗?
元老和护法连孩子都有了,这可是拉帮结派呀!你们对陶家这没女儿的,吴家这生不出女儿的,以及女娲家都快要去夏侯家抢女儿了的护法们公平吗?
身为七元老之一,你们家出了这么大事,契人们会怎么想?左家靠的可一直是机关术啊,真正有杀伤力的东西压根没有,你们以后还能镇的住人稳固地位吗?”
御剑心分析完以后突然楞了一下,转头看了鹿霖一眼,他发现鹿霖也在看自己,并且她的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们之间的对视并没有被左讯发现,他以为莫问橙的停顿是在留给自己思考时间。
“莫家平时隐藏的真是太好了,直到此时此刻老朽才发现你有多么的可恶!难怪莫家被称为离魔族最近的家族,这脑子品行以及思维都是坏的很啊!不是跟魔族交往过密普通人根本没这么多坏心眼!”
“等下,左家,鹿家,南家这事,莫家不掺和,你们随意,刚才的话只是个指导意见,毕竟鹿霖这双手可是害死了两个人的,法律的制裁绝对不会迟到。洛星河,咱们走!”
御剑心拔下洛星河胳膊上的扇刃扔给趴地上的南斋苑,他有些同情南斋苑了,这个女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不仅自己被当做枪用了,连他都被南家的诅咒坑到只能信鹿霖做个老实的接盘侠。
御剑心招呼着洛星河一起离开,迈出急救室门槛时正要伸手拽卡在墙上的青铜钺,左讯突然开口阻拦到:
“等等!叫完板就想走?不想听听老朽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吗?”
“孕期是不能坐牢的,这还有什么态度?左右的后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算不做护法了她依然可以生活的很好。”
此时的御剑心全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