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问橙已经跑到楼下了,围着花坛院墙绿化带等……一切能藏头发的地方搜寻一圈后什么也没找到,不放弃的问橙刚想开启第二遍地毯式搜寻,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老爸打来的电话。
“闺女啊!你和你哥还没睡醒吗?都七点半了!你们怎么还没到市立医院啊!九点就要起灵去殡仪馆了,你们两个还想不想要红包了!”
“好好,马上去。闻王的魂魄都不在身体旁待着,怎么可能起的动灵。”
问橙答应着莫大宝马上去,转头就小声嘟囔了一句被莫大宝听到。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了,去了跟车都有红包,比你在家玩虚度光阴强多了。”
“知道了,回头我就找工作!一定找个能经济自由的!”
问橙不服气的挂断电话,正好看到问谦在三楼检查浴室窗台附近的死角,冲着三楼大吼
“哥,走啦!医院那边催了,她身体还在太平间存着,我找洛星河叫张念毛去招个魂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知道了!这就来!”问谦探头冲楼下喊了一声,简单复原一下被自己翻乱了的浴室,背着背包马上跑下楼,路过门口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又把碎裂了的木板,拼了拼勉强算扇门挡在了门口。
这时卫生间内的浴缸底部缓缓滑落出一缕粉色长发,紧接着是一只手从浴缸底部伸出按住地板,闻王从浴缸与地板之间的夹缝中爬出。
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略微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肆无忌惮的将谈星的化妆品占为己有疯狂的使用着。
用暗色眼影和深色口红一层又一层的涂抹在自己脸上,用夸张的烟熏妆掩盖着自己的虚弱,伪造出强势不可侵犯的假象。
看着镜中盛气凌人的自己,再低头看看脚趾上插的长针,闻王非常满意此时的造型,如同自虐一般不仅没有拔掉脚上的长针,还硬逼着赤脚的自己无视脚上的忍痛,像一只高傲的天鹅一样,昂首阔步自信的走向门口,抬脚踹开支离破碎的门板向楼下进发……
的胥日昇还在睡梦中,响彻天的手机铃声都没有将他吵醒,偏偏因为问橙的一声洛星河,吓的他从睡梦中惊坐而起,抬手抄起身旁的铜钱剑迷糊间大喝一声
“姓洛的!你个小兔崽子还敢杀上门来抢生意,看我今天不把你当妖物大卸八块!价钱压那么低,你是想饿死谁!”
胥日昇的梦呓惊动了睡在一旁打地铺的棠杰,棠杰立马从地上一跃而起,扶住胥日昇安抚着他。
“师父别怕,洛星河没来,他敢来咱们就把他大卸八块拖出去喂狗。”
棠杰刚夺下铜钱剑把胥日昇扶回床上安顿好,看看时间还没八点,离约定好的超度时间还有些时候,梳洗完毕就准备下楼去罗奶奶家里借锅灶,热一下昨晚的炸鸡。
刚一打开房门,门外就站着昨晚轻薄自己的那个女生,粉色的长发,烟熏的妆容,朋克的打扮,大清早看到这一切无疑是在重创着棠杰脆弱的神经。
都还没等闻王开口求助说明来意,棠杰先一步将房门关上,咬破手指对着门板背面一通鬼画符,嘴中振振有词的默念着
“妖魔鬼怪快离开!邪祟厉魄通通退散!”
做完这一切后棠杰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房门,门外依然站着闻王,她眼神中略透出一些呆萌歪头看着棠杰。
“姑娘,我是修道的,我们这个门派吧虽然是小门小派但好歹还是有师承的,虽然现在整个门派是被除名了,和那些骗钱的野鸡门派还是有点区别的,我根本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师父!
你走吧!昨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也根本没见过你,咱们彼此成全一下行吗?不然等我师父醒了你就要从这世上消失了。”
“你以为我是魂魄?还是那种枉死的冤魂?”
“不然呢?你脚上扎这么粗一根长针,还能镇定自若的站我家门口,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吗?”
棠杰指指闻王脚指上扎的长针,提醒她就算是想骗自己也要把身上不合理的东西去掉。
“我其实是针灵,契管局你听说过吗?我就是从那里面逃出来的一枚飞针,我想重新认主脱离契管局开始新的生活。”
闻王按自己提前想好的台词向棠杰哭诉着博取同情。
“你是兵灵?你可别欺负我没有观相镜是魂是灵分不清。”
棠杰不太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狐疑的打量着闻王。
“你拔下我脚上的本体,握在手里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你一个名门正派的高手还怕我坑你不成?”
闻王依然在装可怜,用软糯的声音欺骗着棠杰,棠杰被闻王说的有点心动,半蹲下低头查看着闻王脚趾上的长针;闻王暗自得意,自己的演技还是更高一重的,眼看着棠杰的手慢慢伸向长针,马上就要伸手拔针了,自己的复仇计划终于可以开始实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棠杰突然站起质疑着闻王的身份
“你说你是飞针,你家飞针比织毛衣用的织针还粗?欺负我没灵器护身不辨是非也不能这么不要脸的瞎说吧!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这就去叫醒我师父让他老人家打撒你的魂魄,让你从这世上消失!”
棠杰态度强硬退回屋内,和闻王保持着一扇门的距离,这个位置是棠杰算好了的,在家里有主人的情况下,门就是界限,邪祟想进门就必须骗主人开门。
此时她若走还则罢了,她若不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