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不要脸?”丁族长愤怒地低吼出来,“黄石,我忍你们很久,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一直叽叽歪歪,你们不烦,我们都烦了。”
“若不是我们来一趟,怎么知道你们这么心狠,”黄有全冷哼一声,“丁泽,甭管你怎么抵赖,草菅人命这罪名,你都跑不掉,他们就是证据。”
说着,黄有全指向被绑的人,信心十足。
他觉得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些人肯定知道怎么做,跟着自己一起讨伐丁家。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画面发生了。
“没,没有,别胡说。”
“听到没,”丁族长语气很轻快,“说你们没事找事还不信,这下死心了?”
表面稳如老狗,心中却非常自得。
到底是自家孩子,关键时候确实靠得住,没有胳膊肘往外拐。
心里虽然有一丝丝改观,但是依旧没放弃心中的打算。
说一点没触动,肯定不可能,毕竟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下要二十多条人命,是个人都没法不为所动。
但是,没别的办法。
这种乱轮之事若是被外人知晓,后果真的无法承受。
再三衡量后,他还是选择这种危害最小的,直接除根的法子。
不是冷酷,是唯有这样,才对大家最好,付出的代价最小。
至于丁宛……
丁族长干脆直接当这人死在外面。
“你们是傻子?”黄有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活埋你们,活生生把你们闷死知道不?”
“别说了,”黄石制住他,“说再多都不会有用。”
“为啥?”
黄有全真的想不通。
若是有人要杀自己,只要还剩一口气,他肯定会提着刀报仇,可这些人,完全没这意识。
不报仇就算了,竟然还不约而同维护凶手,骨气呢?
黄石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丁族长,“丁泽,今儿这事你不肯承认也无所谓,我会时时刻刻让人盯着,但凡他们出一点事,立刻报官。”
想把事情抹平,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既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就别怪别人不留情面。
“随便,”丁族长冷哼一声,“本来就没有的事,偏偏你们硬要找茬,不过清理门户而已,丁家不像黄家,容不得如此败坏门风的混账。”
嘴巴虽然很硬,丁泽心中却打起鼓,害怕黄石真让人盯着自己。
“哪来的道理,一下清理二十几人?”黄石冷哼一声,“族人如此德性,可见你这个族长也不是好的,德不配位。”
这话,明白地指着丁族长的鼻子让他快点下台,丁泽真的把黄石彻底恨上了。
“丁家的事,就不劳烦黄家人费心,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黄山,免得一不注意,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他这样谁害的?还不是你们丁家那个贱人?”
黄有全是真的这样认为的,黄家其他人也这样。
黄石即使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对丁宛很是埋怨,觉得主要责任在她不自爱,而自己儿子只是定力不够。
“笑话,青楼的姑娘哪个不这样,难不成全天下的男人各个都要睡她们?某些人贪花好色,就把错全推到别人身上,简直是笑话,别忘记,丁家的姑娘再下贱,也没有对着黄山下药逼着他脱裤子。”
丁族长的话,让黄家人很是尴尬。
原本同情黄山的他们,也忍不住埋怨起来:
全天下女人死绝了?非要睡丁家人,隔着几条人命的仇恨都能睡下去,这已经不是没出息,还相当没良心。
丁黄两家的事,上到刚说话的娃娃,下到快入土的老人家,没有人不知道其中的恩恩怨怨。
黄山明明知道这些,还跟丁宛纠缠不清,简直把祖宗压在床板下羞辱。
顿时,众人隐隐不满起来。
以前有自家人的滤镜,只觉得黄山哪哪都可怜,现在反倒觉得他死了正好,干净明了。
只是,在黄石面前,却没有多少人傻乎乎表现出来。
闻言,黄石的脸色很难堪,忍不住讥笑,“丁族长说的没错,要不你们姓丁的,怎么会跟自家人弄到一起,贪花好色就算了,还枉顾lún_lǐ,能教导出这等人,想来……”
黄山再浑,也不过一个人,丁家二十八个,要丢脸也是他们。
此时的黄石,已经完全破罐子破摔,里子已经丢的一干二净,绝对不能再丢面子。
“族长,时间真的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呢,别再磨叽。”丁家人真的忍不住了。
他们在这磨叽半夜,一直在用嘴唇打架,结果还是说不过别人。
何必呢?
浪费时间又给自己添堵。
有些功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香?
闻言,丁族长顿时意识到自己多幼稚,当即,冷哼一声,“都怪你们没事找事,喜欢待就一直待着,我可不奉陪。”
说完,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途中,被绑的一群人没有丝毫意见,仿佛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族长,咱们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没事,有人盯着他们,放心。”
“谁?”
黄石指了指树梢,没再开口解释。
“难道,”黄四哥小心地试探,“黄川特意派人过来?”
“差不多吧。”
黄石说的含糊不清,他不清楚姜暖的身份,却推测出她很有地位,比黄川还高。
但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