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何必说的这么直白。

如他,哪怕每次都要吃些补药,也要宠幸那些美妾,服老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里子都没了还要端着面子,”姜暖简直想骂人,“口口声声圣人训,全学了这些男盗女娼,圣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完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刘安不同意,“你情我愿的事没必要这么计较,我等又没有强抢良家妇女,再说了,有些人推不掉只能收,真正可心的也没有几个。”

这是官场的一种交往,不管喜不喜欢,都要适应。

只是,这等美事很少有人讨厌。

闻言,姜暖嘲讽道,“看来卖女求荣的还不少!”

刘安默默鼻子,不敢接话。

官场就是这样,想往上爬总要付出点什么,若是既没有背景又没有能力,也只剩下裙带关系能利用。

虽然让人不齿,可的确是条捷径。

姜暖也沉默了,她想到自己儿子。

良久,犹疑地问,“你觉得小川那孩子能不能逃脱这种风气?”

“难,”刘安沉思之后给出答案,“黄家家风很清明,大周也少见,但是小川他并不是心思纯净之人,会有杂念,人一旦有杂念就会受影响,很容易放纵自己,而且……”

犹豫良久,刘安接着说,“老朽觉得,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个好媳妇,王氏家世太低,手腕也不强,偏偏还小性子,根本做不了侯府的主母,纳妾是必然,只是时间早晚的差异。”

说着,刘安认真地告诫,“这种事赶早不赶晚,老朽建议夫人立马帮少爷定一门贵妾,免得惹出乱子,连累侯府声誉。”

刘安觉得,以他对王氏的观察,她在京城那帮夫人手里,过不了一个回合。

别说那些当家夫人,就是自己这些小妾都比不过。

蠢的可爱,又没有自知之明。

婆婆这个最大的靠山不知道讨好,两个弟妹这么好的助力也不知道拉拢,哪怕对傍身的儿女也缺了点真心。

这种妇人,倘若小门小户,风平浪静,还能凑合,若是高门大户,谁家娶谁倒霉,完全担不起事。

姜暖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其实想过直接把王氏留在这,最后还是没开口。

她怕自己一番好意让人误认为磨搓儿媳,反而遭恨,可这么放人去京城,也真的放心不下。

“纳妾的事不必再说,除非逼不得已,不然这事绝对不行,王氏确实种种不好,但她陪黄家度过最艰难的日子,这是黄家欠她的。”

六年的风风雨雨,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抵消的。

“夫人,”刘安非常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纳妾?这又不是坏事。”

“为了后宅安稳。”

“这个简单,只要给妾室灌绝子汤就行。”

他就那位母老虎不就是这样做的,以至于自己几十年没有子嗣,眼前这些美妾也是因为自己权高位重了,她不敢再打主意。

“绝子汤?你怎么知道?”

姜暖差异地看着刘安。

她完全不明白刘安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了解后宅的阴私。

“老朽不才,”刘安有些得意,“跟家里那位斗了三十多年。”

“你可真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怨偶吧。

三十多年,刘安没有一个私生子,刘家那位主母也没有亲生骨肉,最终两败俱伤。

“说起来,老朽最初也吃了不少亏,逛个花楼都有人看着,前脚走那婆娘后脚就给人姑娘灌药,”刘安锁起眉毛,“若不是怕自己被休,那毒妇可能会直接给老朽下药。”

“夫妻做成这样也是够够的,”姜暖忍不住摇摇头,“你们前世有不共戴天之仇吧,才会在今生相互折磨。”

“当初就有人说过,老朽此生必能平步青云、拜相封阁,独独夫妻情浅不可强求,都是命啊!”

但凡出身好一点,他也不会被拿捏着娶这种妻子,可惜母亲只是个通房丫鬟,时也命也。

刘安一直有个执念,一定要比自己妻子活的更久,绝对不让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家业落到毒妇和白眼狼嗣子手里。

可惜,少年刻苦读书,青年笔耕不坠,后又全力办差,身子早就熬坏了。

幸好,突然出现一个谪仙,有凡人不能之手段,果然是自己的那一线生机。

“有点好奇,”姜暖真的忍不住了,“怎么说你们都是夫妻,贵夫人怎么想的,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她就那么确信没你压制的嗣子依旧会孝敬?”

按道理,如此铁腕手段的人,应该是个多疑的,偏偏对待嗣子的态度,跟脑残似的。

“有心计的人通常都很自负,总觉得所有事都不会超出自己掌控,等着瞧,那老婆子以后一定会栽个大跟头,一次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种。”

他为什么不待见这个假儿子?

仅仅旧仇还不至于。

不管刘家怎么龌龊,他必须承认,若是没有他们,自己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封阁拜相。

而且,上一辈的恩怨,根本没必要牵扯到小辈身上。

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真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好吃好喝供着,亲自给他开蒙,却养出一个白眼狼。

七八岁就敢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各种耍心眼要好处,这种狼崽子,也只有那个蠢妇看不清当成宝贝疙瘩。

“刘安,冒昧地问一下,贵夫人是不是特别漂亮?”

“年轻的时候还凑合,想


状态提示:第646章 意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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