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鸨即立刻反应过来,“栽赃陷害这么下贱的手段你都能用,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少说废话,”金夫人一脸倨傲,“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打点好衙门,想消灾,一把诓骗我儿的银子还回来,二把媚玉那贱蹄子给我处置,三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
闻言,老鸨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夫人,“你疯了?”
这是拿一群人当傻子,还是以为自己是王法?
这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你才疯了,”金夫人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不想进大牢,就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有病赶紧吃药,”老板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这夫人看着精明,其实病得不轻。
“我看谁敢,”金夫人冷哼一声,“管家,给我动手,把这帮人全绑了见官。”
猩红的双眼,阴狠毒辣的语气,还真的把人唬住了。
“妈妈,咱们怎么办?真要轰人?”
“哄,愣着干嘛,赶紧动手啊!”
“可咱们不想惹上官司,”打手感觉很苦逼,“金家已经打点好了官府,万一真的较真,咱们全都去蹲大牢。”
自己拿的工钱,根本不值得冒这个险。
“怕什么,出事我担着,”老鸨冷哼一声,“金家能走县衙关系,老婆子就不能?且看谁的关系硬!”
“你敢,”看到这一幕,金夫人立刻走上前,“别插手,我不跟你们这帮狗腿子计较,只要拿了这帮狐媚子就成。”
这话,让打手们又陷入犹豫。
“愣着做什么,忘记谁给你们银子?”老鸨很生气,“还不动手?”
一个个的,拿着自己的银子,做事还不尽心,简直是白眼狼。
果然,外面请来的,就是不可靠。
老鸨下意识的忽略了,其实她自己,也打着随时牺牲这些打手的盘算。
金夫人的气势太足了,不像没有依仗的样子,话说的虽然漂亮,其实心里很没底。
就想着先应付过去眼前这道坎,万一出事,直接把这帮打手给交出去。
“妈妈,”一个打手咬咬牙,然后开口,“风险太大,我们不干,除非……加钱!”
意满楼的打手,小部分是以前就有的,大部分确实媚玉当选花魁后聘请过来的。
价钱还不低,每个人五两的月银。
刚开始这些人觉得很满意,可见识到意满楼大把的进账后,逐渐变得不知足起来。
听到这话,老鸨的脸瞬间铁青,“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居然趁火打劫?”
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些人竟然只想着加钱!
真是气死人。
“妈妈,这些大哥要加钱,你就适当加一些,”媚玉柔声开口,“金家夫人不过装腔作势罢了,无需顾忌,天越来越晚,继续拖下去,局面会对咱们越来越不利!”
“这帮混蛋!”最终,老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加,以后月银翻倍。”
翻倍也才十两银子,有点少,打手们不太满足。
不过,也不能一下把人逼得太紧。
因此,稍作思考后还是答应了,“妈妈放心,这些人交给我们。”
一群怂包,刚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居然还敢上门。
就算人数多了点又怎么样,照样翻不起浪花!
“快点,”老鸨催促,“别耽误生意!”
“你们真要动手?”看着越来越近的打手,金夫人有些慌乱,“警告你们,我可不是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人,谁若是今儿动手,别怪我送你们进大牢!”
“金大奶奶,您放心,我们只是把你们请出去,不会动手。”
说着,用棍子把人一点点往外推。
他们并不敢真的动手揍人,毕竟,怎么看都不觉得金夫人在开玩笑。
最终,原本想大发神威的金夫人和儿子,被人推出门外。
“可算走了,”老鸨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这该死的老娘们,好好待在后宅调叫小妾不行?非要找咱们的晦气!”
“妈妈,”媚玉眼眸精光掠过,而后担忧地开口,“金家母子,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不会就不会,还怕他们?”老鸨冷哼一声,“没脑子的蠢货,等晚上客人们来,我看他们可敢闹腾。”
门外,母子二人有些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也浮起褶皱。
“这群该死的贱狐狸,这是逼着我撕破脸。”
金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手中的帕子都被扯破一个边角。
“娘,咱们现在怎么办?”金宇很烦躁,“这帮贱人,还真是不识抬举!”
一天之内,居然把自己撵出来两次。
“我本来一番好意,怜惜她们孤苦伶仃,想要私下了结,”金夫人冷哼一声,“既然她们给脸不要脸,咱们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宇儿,你快快去请师爷,让他带着衙差过来,速速把这帮无法无天的贼人捉拿归案!”
“若是师爷不肯帮忙怎么办?”金宇很是担心,“岂不是让这群贱人看笑话?”
若是县衙帮忙,说不准就有人看上媚玉的颜色,那自己……
突然,一种自己给自己带绿帽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即,金宇的脸刷一下变黑。
“不会的,已经说好的事怎么会突然反悔,”金夫人笃定地开口,“况且咱们给了他那么多孝敬,他本就该为金家消灾。”
“就不能想点其他办法继续逼迫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