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黄家口第五代长孙与秦氏女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既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是故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管事书写三份,交给黄山画押。
然,黄山却无法接受。
“我不画押,我不会画押的!”
闻言,管事皱皱眉头,“何必这么固执,你即使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谁让他太弱了。
既无钱,又无势力,跟庞然大物的清风观相比,只是想挣脱宿命的蝼蚁。
“我就是不愿,”黄山异常固执,“只要我不签名,秦氏永远是我黄山之妻。”
现在的黄山,不仅仅因为深情,更因为不甘。
凭什么,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夫妻。
以前爷奶爹娘,现在管事甚至秦氏自己,他从来都是本本分分之人,并没有招谁惹谁,所想所做,也不过是跟秦氏余生相伴。
他已经不介意妻子被玷污,不介意她对自己看不起,可这卑微到可怜的小小愿望,却依旧不被允许。
凭什么!
“凭你弱,”管事面无表情地开口,“弱者如何反抗?”
“黄山,”秦氏声音冷硬地开口,“你若是为我好,就赶紧画押,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