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就尴尬了!
意外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姜暖往门外瞟瞟,才故作平淡地开口,“你也知道这酒的厉害,是用秘法炮制而成,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被人看出来,也体现不出它的珍贵。”
“是这么个道理,”韩父认真点头附和,“就像韩家,若是没有几个拿手绝活,生意早就被人抢光了。”
“没错,就是这样,”姜暖的笑容越来越灿,“韩大哥,今天这酒,你还要不?”
“要,肯定要,”韩父很是不舍,“就是半坛某也要。”
“这个好说,”姜暖摸摸鼻子,又顿一下才开口,“那个,我记得之前送出去两坛来着,你等等,我去问问还有没有。”
“姜娘子不用顾忌我,快去吧。”韩父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他的酒已经没了,等下一批还不知要多久,能多买点就多买点。
姜暖给韩父的茶添上水,又拿出一碟糕点,才去院子。
“爹娘,”她的语气有些急促,“上次给你们送的参酒,还有剩没?”
“没有,”黄老爹一头雾水,“前几天跟黄松一起吃饭,全给喝掉了。”
“我的也没剩,”姜老爷子跟着开口,“让姜旭拿到他丈母娘家了。”
“居然都没了,”姜暖一脸肉痛,“真是可惜!”
家里喝的那半坛,就已经让自己心疼的跟割肉似的,姜暖不用想都猜的到得知真相后,两家老人会有多心疼,可能杀人的心都有。
想想看,明明中了五百万,换钱的路上把彩票弄丢了,那感觉……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姜暖搬出仅剩的半坛药酒,“药酒只剩下半坛,没有更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
那是酒吗?那是银山!
“只剩半坛啊?”韩父有些失望,须臾笑着开口,“半坛也行,总比没有好。”
省着点喝,也能喝个二十天,再省省,差不多一个月。
这样,大概、也许、可能,可以等到下批酒吧。
“只剩下半坛,又已经开封,我给你便宜点,四千两就好,”姜暖从桌上抽出八张银票,“加上分成,刚好八千,剩下的还你。”
“什么意思,”韩父不爽地开口,“我看起来是那种需要便宜的人?”
他韩起出门买东西,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抹零?
他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确实不需要,”姜暖被这话噎住了,“那就五千两。”
别人愿意多给,她吃饱了撑的才会拒绝。
“嗯,”韩父脸色缓和很多,然后把银票推过去,“某既然拿出来,就不会拿出去,一万两分成银子,五千的买酒钱,剩下一万五当做定金。”
“一万两的分成?”姜暖摇摇头,“无功不受禄,这可不行。”
她就出个烂大街的配方,能得两成,已经相当不错。
“多啥呀,”说完话,韩父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本性,咳咳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某的意思是这银子是姜娘子该得的。”
没有配方,兔崽子做锤子的生意,居然只给了两成,良心不会痛吗?
不愧是爹养大的崽儿,跟他一样一样的黑心!
果然,老韩家,也只有自己才有大家的风范。
“已经说好了两成就是两成,”姜暖拒绝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银子你拿回去。”
这话,诡异的让韩起开心起来。
他向来不爱钱,只爱花钱,今儿终于遇到一个知己。
即使是个老娘们,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姜娘子不用跟我客气,”韩起摆摆手,“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某不能看着你吃亏,那崽子,就是欠教训。”
这**裸的嫌弃,听得姜暖诧异不已。
她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家,养出这么**的人!
这扑面而来的土豪气息,让人忍不住想吐槽:韩义知道自家爹这么不靠谱么?
最终,姜暖收下了银子,礼貌而尴尬地笑着把人客客气气送了出去。
韩义当然知道自家亲爹的不靠谱。
京城中,连着打三个喷嚏,韩义捂着嘴巴开口,“韩云,是不是我爹又做了什么蠢事?”
每次亲爹连累他的时候,自己都会打喷嚏,不能不警惕。
想他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打拼,亲爹却一直给自己拖后腿,这感觉,简直不能再心塞。
偏偏,他还以为自己伸张正义,洋洋得意。
这要不是自己亲爹,他早给寻个借口把人打发走了。
“老爷,”韩云沉思后开口,“应该不至于吧!”
这话,他自己都不确定,他家老爷向来随性,短时间还能装一下撑场面,时间长了肯定会露馅。
除了好色这点,别的跟小孩子差不多,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不过,有一点特别好,除寻花问柳、爱面子外,并不做那种败坏祖宗基业的恶事。
“不对,肯定出事了,”韩义直接站起来,“给韩风去封信,问问看交代他的事情做好没?六千两银子可有亲手送到黄家。”
他着重强调亲手这两个字。
真心不想看到亲爹在黄家犯蠢。
他已经丢过一次人,老爹再来一次,老韩家的形象,全被他们爷俩给败了。
以后去黄家,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少爷稍等,小人这就去写信。”
韩云刚走两步,韩义想想,还是把人叫住,“算了,你去忙别的事情,这信我自己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