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性?”赖子认真咀嚼这两个字,“确定不是贱骨头?”
咳咳……
这话把姜暖呛到了。
“当然不是,”她较忙解释,“所谓恨之深责之切,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人们对好人的标准过高,等他变坏时,就有些无法承受这种落差。”
“还是不能做好人,”赖子认真地总结,“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太累了。”
不知道要做多少自己不想做的事,他要是成为那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呕死。
“是啊,”姜暖认同地点点头,“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只要这次徭役不为难人,偶尔放点水,村里那些人就会对你改观。”
黄家口的人,与其说朴实,倒不如说务实。
他们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智慧,什么便宜能占什么便宜不能占,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里多少有杆秤。
赖子这人,村里本来就不敢惹,现在又成了衙役,村里只会更加忌惮,对他的容忍度只会更高。
不过,这件事有利无弊,现在看来没什么大事,就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反弹,毕竟,人都有一个极限。
“行,”赖子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下午,干活的黄清不住地往赖子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