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严如山这么一说,钟毓秀觉得很有道理,这事儿便暂时放一边儿了。
“钟同志,严同志,我们进来了呀。”
顾令国的声音传来,严如山抬头看了一眼房门方向,他们坐的位置在内室,伸长脖子瞭望倒是能隐约看清外面的情形。
“进来,饭菜放桌上就成,你们赶紧去吃饭,吃了睡一觉;晚上让冯正同志多做些好吃的,咱们庆祝庆祝。”
“好的,严同志。”顾令国走进屋里,把饭菜往桌上一放,“饭菜不是很热,先系那让钟同志赶紧吃。”
“知道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顾令国垂眸,转身快步走出他们的卧房。
钟毓秀斜眼看去,顾令国脚步凌乱,想是走的很着急;她不由笑了,“闻到饭菜香了,冯正同志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炖了汤,还有两样荤菜几样素菜;你走这几天里,咱们家的伙食一直保持着这个水平,再吃下去,我都要长胖了。”长期缺乏运动,吃的又好,长胖的迟早的事儿。
“胖点好。”
严如山摇头低喃,“现在说胖点好,等真长胖了,怕是又要嫌弃我胖了。”
媳妇儿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媳妇儿的嘴,骗人的鬼,千万不能信媳妇儿说什么不嫌弃你的话。将心比心,要是他看到一个大胖子,而且很辣眼睛,他也会嫌弃。
“说什么呢?”假装听不到。
严如山忙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不过,媳妇儿,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
“嫌弃你还能离婚?”冲他刚才那些话,她就不打算哄着他了。
看吧,就说媳妇儿是忽悠他的。
“那肯定不行,咱们结婚了就是一辈子,谁也不能想着离婚的事儿。”回的斩钉截铁,心里却是在想,千万不能吃胖了;长胖了媳妇儿嫌弃,说不定哪天就对他越发没好气儿了。
想想他也挺心酸的,先动心的人就输了;他先喜欢上媳妇儿,媳妇不喜欢他,好不容易追到手,可不能让媳妇儿嫌弃起来,那多不得劲儿。
钟毓秀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严如山继续说道:“媳妇儿,你放心,我肯定不长胖;大不了以后加大运动量,保准你对象身板子结实,人精神,还不会虚胖。”保证你满意。
“看你表现咯。”
媳妇儿俏丽惑人,喉结动了动,严如山压下心田里的躁动;强忍着拉回视线,一心一意为她擦拭头发。
发丝半干,他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开始一点一点为她梳理青丝;头发没干的情况下梳头,多少会有打结的情况出现,他就埋头一点一点梳理顺,精心又耐心。
“好了,媳妇儿,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歇会儿,头发也该干了。”正好可以休息。
钟毓秀点点头,理一理身上的汉服,她洗了澡就穿的短袖汉服;料子好,穿在身上格外柔顺舒服,最主要的是,里面那一层非常亲肤。这些料子都是根据她的要求,严如山找了许多人研究出来的古时候的纺织绸缎。
一生产出来,就上了她的身。
这种东西,在现在已经快绝迹了;他们找到了纺织丝绸的方法,严如山便让负责服装厂的兄弟在这一块儿下大功夫,希望能研究出更多的绸缎种类。
如今,他的服装厂不仅不产时尚衣物,还会出产丝绸类的汉服、唐装、复古式综合服装、民国时期的旗袍;这些都用丝绸料子,造价不菲,卖价更是不菲。
改革之后,人们有钱了,真正发展起来的一批企业家,人家要的就是面子;绸缎贵怎么了,家里的女人又不是穿不起,参加聚会,日常穿出去那可是贼有面儿,女人是男人的脸,这句话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实用的。
思维的开放,意味着大家对金钱的积攒已经到了一定地步;否则,不会在穿戴上造作。
严如山牵着她走到饭桌前,亲自为她端上饭碗,递上筷子;又将饭菜汤蛊放到她面前。
“吃吃看,好不好吃,不好吃就让冯同志改正。”
执筷尝了一口,钟毓秀点头,“好吃的,冯正同志的手艺没得说,还是你眼光好;好厨子不好找,私人大厨更是不好找。现在咱们家有口福,有一半儿是你的功劳。”
“怎么是一半儿?”功劳还被分薄了?
“另一半是冯正同志的功劳,跟你没关系。”
严如山:.......可真是亲媳妇儿。
不过,自个儿的媳妇能怎么办?宠着呗。
再次心酸。
“可惜,这边没有牛蛙和小龙虾,要是来一顿该多香啊!”想想就口水都出来了。
“回上京就吃,我让人安排上。”
钟毓秀看了他一眼,顺道喂了他一个宫保鸡丁里肉丁,“怎么安排?咱们人都没回去。”
“让曹征和程明朗他们去咱们园子里捞了送来,只要咱们到家就有得吃。”他都想好了,等会儿就打电话。
“可拉倒吧,人家不忙?你倒是甩手出来玩了,他们还得忙工作呢。”
严如山无奈笑道:“媳妇,你可是我媳妇儿,怎么还心疼起他们了。”
“不是心疼他们,而是他们也一把年纪了,该找对象了;该给他们留的时间要留起来,不能把他们的时间都给利用完了。”变相的为他们说情,也是怕某一天人家那些家里的长辈突然到家里来坐一坐。
严如山:一把年纪可还行?!
突然有点心疼兄弟了。
“媳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