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忠应了,疾步往外走。
顾令国则是喊来冯正帮忙,把六头狼尸搬到大门外;用砧板,来回抬了三回才搬完,全部放在大门外台阶下的青石板上。幸好狼血流尽,狼身都已僵硬,倒是不怕血沾在门外还要清理一回。
方国忠这会儿也已找到了村长家,敲开村长家的门;来看门的正是村长,“方同志?”
“村长好,打扰了。”
“没有没有,您这会儿过来是家中有事需要帮忙?”村长出言道。
方国忠笑着点头,“确实需要帮忙,我们打了六头狼,狼皮我们留着;肉太多没法处理,村长看,是不是跟我走一趟,咱们商量一下狼肉怎么处理。”
村长疑惑问道:“肉是你们打的,跟我商量?”
“是的,我们家夫人说喜爱那,肉太多,打算给村里人分一分;正好,我们没时间办暖锅宴,一家分点肉是那么点意思。”方国忠说完,村长开始怀疑人生,这已经不是分不分肉的问题了。
这家人莫不是傻大方?
那可是肉,而且是狼肉;狼肉补身之说不是一天两天,特别是老人,吃了可暖身。
吃不完拿去卖不好吗?狼肉罕见,必定能卖上好价钱。
“你,您说的是真的?”到嘴边的你们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改了口风。
方国忠认真颔首,“真的,我们家夫人亲口说的,就当是和村里的人打过招呼了;我们还要在村子里住几日,以后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来玩一趟。”
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村长也听明白;这是人家释放出来的善意,只是,这份善意太大了些。
“村里人都不错,只有一两户人家拎不清,您和您家夫人不用送这么大的礼。”
“也不算大礼,山上打下来的,没花钱;出了点力气,最好的东西我们都留起来了,大家一起吃顿饭挺好的。”方国忠绷着脸,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村长就不要再推辞了,我家夫人说出口的话,还没见过她收回的。”
村长手足无措,左右为难,“那,那.......”
“别那那那的了,赶紧走吧,狼肉都僵硬了。”
“唉,唉。”
村长连连应声,跟着他一道去了严家宅院外,刚到地方就看到了青石板上放着的一头头剥皮狼。
肉啊!
那可都是肉,怎么能这么不珍惜?
村长看了两人一眼,醒悟过来,这些人可能根本不差着点肉;看人家住的地儿,看人家开的车,再看人家穿的衣服,在城里都是出众的打扮。
其实,顾令国和方国忠没打扮过,出来玩,不能穿着军装;因此,他们穿的都是严如山的服装公司出来的便衣。
严如山的服装公司每个季度出新,衣裳越来越好看,料子皆为上等;他们没花什么钱,走的内部价。
衣裳合体,版型好,料子好,自然就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村长,这些肉您看看怎么分合适?我们留了一条狼腿起来;等狼分完,我们要狼牙,六头狼十二颗狼牙我们都要。”这里说的狼牙是狼两边的尖牙。
在古时候,人们认为狼牙是狼嘴里最为坚固的牙齿,蕴藏着一种神秘强大的力量,可避邪保平安;也可给人带来无穷的力量,勇敢面对一切。
同样的,蒙古族人认为狼是图腾,在身上佩戴狼牙狼髀石是一种骄傲和传统习俗。
因此,打到了狼,狼牙是一定会被留下的。
村长没有清晰的认知,只有祖辈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影响;就这一影响,狼牙被留下来,他一点都不奇怪。
“您们是真打算把这么多肉全送给我们村的人吗?”他心有犹豫,不确定该不该拿这些肉。
顾令国道:“确定以及肯定,夫人说了,我们初来乍到,得和村里人和睦相处;狼肉我们吃不完,也没卖的必要,大家一起享用未尝不可,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村长见他们言行真诚,心动了,“要不,我让村里人出点钱,咱们买。”
“不用买,送给村里人吧。”顾令国摇头拒绝。
他的坚持村长看在眼里,便不再说这话,“好,那我代替大家先谢谢您们了;狼肉,我去喊村里的屠夫过来处理,等会儿让村里人过来这边领,您看可行?”
“最好是抬回去,分肉一时半会儿的分不完;等会儿我家先生开车回来,怕是不方便。”
村长点点头,“那我让人来把狼肉搬走,您看,您们要不要再留几条狼腿?”
“村长好意我们心灵了,一条狼腿足够了。”顾令国含笑说道。
“好吧,我去喊人过来把肉抬走,您们忙您们的。”村长挥挥手,往村子的方向走。
顾令国跟方国忠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并未第一时间回院子;而是站在原地,等着村长喊来六个青壮年,他们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议论纷纷热闹的很。
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
那些跟来的人看到被剥皮的狼,有的欢喜雀跃,有的胆小怯懦往后缩,也有的大胆上前这里戳戳那么摸摸。
之前看到死狼的几个女人这会儿壮着胆子走到了没皮狼身面前。
“村长,这些肉真分给我们?”一个女人将信将疑。
有人开头,又有人质疑,“这些狼是被打死的,剩下的狼会不会下山寻仇?”
村长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怕狼寻仇就别站在这里,人家几位同志都把狼打了送到咱们嘴边了,你们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