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钟毓秀耸肩,不否认,也不承认。
习年摇头失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
“一如既往的活泼可爱?”等不到下文,厚颜又何妨。
“哈哈哈。”习年大笑不已,“不不不,准确的说是幽默,钟同志的幽默风趣没变;偶尔来一句,令人意想不到。”总能把人噎着。
钟毓秀:“.......”有被冒犯到。
“你现在重新组织语言,我就当没听见你之间的言论。”
习年摇头失笑,“钟同志活泼可爱,年轻人嘛,活泼些更显朝气;不过,您现在虽然年轻,却拿到了许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噎人也有噎人的资格。”
这话还算中肯,钟毓秀微微颔首;习年见此,暗暗发笑,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钟同志,到地方后,他们可能会搜身;到时由我出面,您不用管,若是不搜身,那就最好不过。”
“成,一切交给你。”
她只负责见个人就走。
到达目的地,车辆开进一家四合院,这家四合院地处中南海;因此,虽只三进,却是难得的住所。
“钟同志,到地儿了,您请下车。”习年打开车门下去后,单手置于车门上方,迎钟毓秀。
毓秀看他一眼,又去看了顾令国一眼,最后选择从习年这边下车;旁边的顾令国和副驾上的方国忠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两人行至钟毓秀身侧,习年拦住了他们。
“两位不必跟着了,在这里很安全,没人能威胁钟同志的安慰;因此,你们二位和我的警卫员在这里等着罢。”
顾令国和方国忠第一时间看向钟毓秀,得了钟毓秀点头示意方让开步伐;退至小车旁边,与后下车的习年的警卫员站在一起。
旁边走来两名持枪人,习年直接掏证件。
“我们是来见领导的,之前有预约。”
那两人看了一眼,将证件交还给习年,并敬礼,“两位请随我来。”
没有搜身,越过一进院,进入二进;在古时候,大户人家,一进院为大门,二进院为厅堂,通常作为待客之用。而他们进的便是待客用的厅堂。
古人有诗云:庭院深深深几许。
而古时候的人,将第三进或者后进为私室内,或者闺房。庭院越深,越不得窥其堂奥。
迈入二进,带他们进来的两名警卫员小跑一人进了内堂禀报。
“领导,习年同志带了一位同志过来。”
“请,别怠慢了钟同志。”上头人笑眯眯的开了口。
“是。”警卫敬礼出了厅堂。
这位领导起身行至门口,见到习年和他身边的人,不由哈哈大笑。
“习同志,钟同志,欢迎欢迎啊!”
“领导好。”习年恭敬应。
钟毓秀微微颔首,态度敬服,“您好。”
“里面请,饭菜已经摆上了,咱们边吃边说怎么样?”他和蔼可亲,头发半百,人却神采奕奕,“你们一路过来,也饿了吧?”
“是有些饥饿。”钟毓秀老实颔首。
习年有种捂脸的冲动,领导却再次大笑,“请入座,来了这里不用客气,就当在自己家。”
“谢谢。”毓秀道谢,转而望向习年。
习年呐呐一息,很快收敛,“谢谢领导,您先请。”
“都说了不用客气,来,一起坐。”
主人家这般说了,诸多推辞反而心累,钟毓秀走上前与领导一道落座;习年见此,不得不跟着坐下,只是,钟毓秀选的位置是下手位,而他选的是下风位。
“钟同志,早闻大名,不得见尔;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你今年也才二十三吧?”
“是的。”
领导笑了,“二十三岁就有这般成就,果真应了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富则国富;你们这一辈的人遇到了好时候啊!五零六零后的人不一定有这份机缘。”
“您说的是,我们确实遇到了好时候,只要抓住时机,必定能迎风而上。”钟毓秀耿直直言,她说的也没错;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习年轻启唇,又不好在这时候出言提醒。
领导浑不在意她的耿直,反而更欣赏她的纯粹。
“说的不错,抓住机会便能完成梦想,做有一位有学识有能力,能为国家做贡献之人;那你呢?当初为什么想着读大学?”
钟毓秀目光微顿,不疾不徐的开口,“不瞒您说,我只是想既能过好日子,又能偷懒。”
“那你最初的想法实现了吗?”
并没有!
钟毓秀迎上他的视线,对方视线温和中夹杂犀利;然而,她无惧,见识过太多大场面,无论应对什么场合,她想,她都能做到波澜不惊。
“到现在.......还没实现。”
“为何?”据他所知,她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比他也不差什么了。
习年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攥了攥,领导是不知道她最初的想法;若是知道,怕是不会认为她现在的日子就是人家想要的好日子。
果然。
“当初下乡时,我想着反正只剩我一个人了,得过且过吧;可是乡下太苦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资源太少,钱票赚起来太费力。这样下去,我到死都吃不到想吃那些东西;您知道我最做哪一类人吗?”
“愿闻其详。”领导好整以暇静候下文。
钟毓秀坦言道:“我想做米虫、咸鱼。”
“米缸里虫子?那倒是挺幸福的;那咸鱼呢?都干了,你想做干尸?想法挺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