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好久不见。”
周珩深眸沉沉的看着眼前娇艳璀璨的女人,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掌,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明明很疼,但他身前的女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抬起素白的手,将他的大掌拉开。
“先生,你认错人了。”她没有在包厢多待,转身离开了。
她一出去,周珩高大的身子也随之朝门口大步走去。
姜宓还没走出多远,就被身后追来的男人一把扣住手腕,紧接着纤细的身子,被用力所到了就近的墙上。
脊背撞到坚硬的墙上,骨头几乎碎裂。
精致的黛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周珩深黑阴鸷的眼眸,一眨不眨的落在女人脸上。
滇北第一美人,五官脸蛋已经完全长开,如盛开得正艳的红玫,骨子里透出来的魅力,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珩单只强健的手臂撑到她头顶,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喉骨深处发出,“跟他私奔,他就让你来酒吧当售酒女?”
周珩还没有成为滇北王之前,姜宓父亲是滇北重臣,可惜他跟错了队,导致家破人亡。
姜宓是他为保命,送进滇北王宫给他当侍妾的。
只不过这个女人,早已有心上人,在他面前宁死不屈。
一次醉酒,他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强行要了她!
她便拿起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刺进他胸口。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竟没有当场要了这个女人的命。反倒还放了她一条生路。
而这个女人,在被他放出之宫后,就跟她深爱的男人私奔了!
周珩以为自己早就将这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但再次看到她,被刺了一刀的胸口,竟还在隐隐发疼!
可能是从没有哪个女人,像她那般大胆过!
也可能是没有哪个女人,敢无视他的存在过!
看着这张娇媚明艳的脸,周珩胸腔里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多少钱一晚嗯?”
姜宓眼底露出一丝羞恼,但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知道周珩的脾性,若他不肯放手,她今晚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深吸了口气,再抬起眼敛眼,眼底已经蓄积了薄薄的水雾。
“我只是在酒吧卖酒,并不卖身,你放我走好不好?”
看到她眼底盘旋着的泪水,周珩剑眉紧皱,修长的手指抬起,抚上她的脸颊。
“放你走?”
啪嗒一声,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他手背上。
像一颗鞭子,狠狠打在了周珩的心头。
他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了几许。
他俯首,朝她的小脸靠近。
姜宓缓缓闭上眼睛,纤细的身子被他揽进了怀里。
就在他的唇即将落在她脸颊上时,心口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抵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
她从他腰间将枪拔走了。
“现在,肯放我走了吗?”
她脸上柔弱的神情,很快就不见了。
狐狸眼里,带着一丝清寒的冷意。
“我对你,还是一如继往的恶心!”
周珩高大的身子,狠狠一怔。
英俊的面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他将女人的手握住,带着她往扳机上扣去,“恶心?那现在就一枪毙了本王!”
他加重手上的力度,姜宓瞳孔微微收缩。
她自然知道若是真要了周珩的命,会产生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并没有想要取他性命!
她长睫颤栗看着眼前寒沉冷戾的男人,唇瓣微微发抖,“你疯了?松手!”
周珩挑了下眉梢,“怎么?不敢?”
不待她说什么,他带着她的手,用力往扣动扳机。
姜宓还算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的裂痕。
然而,周珩并没有受伤。
他另只手抬起,缓缓张开拳头。
里面是几颗子弾。
姜宓脸色变了变,瞳眸微微收缩。
这个男人,危险程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他拍了拍她变得苍白的小脸,“下次再让本王遇到你,就不会再轻易让你离开了,现在,滚!”
姜宓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跑开了。
看着仓皇而逃的背影,周珩久久收不回视线。
他从喉骨里发出一声低冷的笑。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一如继往的讨厌他!
不知看了多久,周珩收回视线,一回头,对上了霍寒年那双探究似的目光。
“北王,不知你在外面对别的女人这样,有没有考虑过北王妃的感受?”
周珩单手抄进裤兜,深邃的眸别有深意的睨着霍寒年,“我和温阮当初不过是假结婚。”
霍寒年怔了怔,不太明白周珩话里的意思。
“那么小樱桃……”
“自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不待霍寒年说什么,周珩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了。
霍寒年站在原地,如同石雕一般。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周珩那句小樱桃不是他亲生女儿的话!
若小樱桃不是周珩的女儿,那又会是谁的呢?
霍寒年不禁想到小樱桃对松子香过敏的事……
但以小樱桃的年龄,似乎又不太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霍寒年脑子里一时间乱成了麻!
回到别墅,霍寒年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温阮就牵着小樱桃从楼上下来了,她另只手上还拿着行李箱。
看到母女俩准备离开的样子,霍寒年弹了下指尖烟灰,剑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