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年身子紧绷僵硬得厉害。
他薄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什么都没说。
温阮知道,他对霍母的恐惧已经印刻在了心底深处!
要让他彻底走出阴影,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
不过没关系,她会陪着他。
温阮勾住他脖子,将他的俊脸拉下,两人的唇,相贴到一起。
直到深吻过后,他紧绷着的身躯,才慢慢放松几分。
……
市医院。
虞香被送到医院,医生替她包扎好后,吴婶推着她去了病房。
“夫人,你和少爷之间有太多隔阂,不能一见面,母子俩就跟仇人似的。”
虞香眼眶通红的看着吴婶,“你看到他是怎么对我的了吗?他找了我最恨的女人的女儿做女朋友,他就是想要报复我,想让我死!”
吴婶心疼地看了眼虞香手腕上的纱布,长长地叹了口气,“少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你越是阻止,他越是反抗!”
虞香情绪激动的喝道,“他若一意孤行,我只能动用虞家的力量,来对付那个女人了!”
“万万不可!”
吴婶蹲到虞香跟前,“你忘了这次回来的目的?”
虞香闭了闭眼,久久没有说话。
“夫人,与其逼迫少爷,还不如让那个女孩知难而退!”
虞香眯了眯眼睛,“你有什么好建议?”
吴婶在虞香耳边低语了几句。
……
温阮在紫荆花园陪了霍寒年三天。
他手里掌管着霍氏集团,连着一个星期没去公司,左逸快有些撑不住了。
“少爷,明天去澳洲考察的项目,需您亲自过去才行。”
霍寒年最近跟温阮在公寓里腻歪,除了虞香割腕那晚没有打球之外,两人几乎都在打球。
他打球的技术也越来越好。
温阮倒是有些吃不消了,暂时不想再陪他打球了。
“我奶奶打好几次电话了,我也要回云城了。”
霍寒年捏了捏温阮白里透红的娇俏脸蛋,低哑地笑了笑,“怕了?”
温阮将他捏在她脸蛋上的大手拍开,“怕了怕了。”
“什么时候回云城?”
“明天上午吧!”
“正好,跟我一同去机场。”
夜已经深了,霍寒年将温阮抱进怀里,他亲了亲她头顶的发丝,“睡吧!”
温阮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似乎想到什么,小声问道,“你不去医院看看她吗?”
霍寒年身子僵了下,许久,才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冷哑,“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她!”
温阮发现,霍寒年不原谅他母亲的同时,也不太敢面对她!
这三天,他一直都将自己困在家里,下意识逃避着一些问题!
她昨天跟aimee聊过天,霍寒年的心理疾病不是短时间就能治愈的,在这期间还不能受刺激,若是霍母长时间留在帝都,只会对霍寒年造成恶劣影响。
而霍寒年不敢面对霍母,自然无法让她离开!
温阮抿了抿唇瓣,她得想个办法,让霍母离开才好。
……
霍寒年去澳洲出差后,温阮回了云城。
下了飞机,忠伯过来接她。
“忠伯,你和忠婶最近身体都还好吧?”温阮笑盈盈的递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忠伯接过温阮的礼物,笑着点头,“我和你忠婶身体都还好,只不过——”
看到忠伯欲言又止的神情,温阮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不过什么呢?”
忠伯叹了口气,“前几天医院发生了件医闹,有位病人手术途中心梗身亡,家里人不停地闹事,你父亲去找你母亲了许久没有联络家里,那些人找不到你父亲,不仅在医院闹,还闹到了家里!”
温阮纤致的细眉微微一皱。
“忠伯,您开快点,我要回去见奶奶。”
四十分钟后,忠伯开着车进了别墅区。
离温家不远的地方,铁栅栏前面围着一群举着横幅的人。
有人披麻戴孝,坐在地上烧纸钱。
看到温家的车开过来,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车窗紧关着,隔绝了外面的哭喊吵闹声。
温家的保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群人从车子边上赶开。
车子开进庭院,温阮下车,朝外面敲锣打鼓喊冤的人群看了眼,小脸紧绷的进了别墅。
老太太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眼。
“小娇娇!”老太太起身,迎了过来。
温阮扑进老太太怀里,看着老太太鬓边的白发,心疼的道,“奶奶,我回来了,家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老太太摸了摸温阮的脑袋,“你刘伯伯他们在处理这件事,原本跟家属已经协商好了,但这两天,不知怎么开始大规模的闹了起来。”
温阮隐隐感觉到这件事后面有只幕后黑手在推动。
不过——
“奶奶,你刚说这事儿,谁在处理?”
“刘炳福,你刘伯伯啊!”
提到刘炳福,温阮想到前世,温家出事时,身为副院长的刘炳福带着一众医护人员集体罢工,直到医院落到霍景修和叶婉婉手中,他们才重新回到医院上班。
如此看来,刘炳福就是个墙头草,极容易让人收买。
若这次医闹事件有人在背后指使,刘炳福很可能已经被人收买了。
一个被收买的人,怎么可能主持公道,还医院清白?
看着温阮纤眉紧拧心事重重的样子,老太太心疼的道,“小娇娇,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