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放明面上,更好。”
皇帝睿眸一凝,明白了。
帝聿离开了皇宫,齐岁一直在外面等着。
只不过他不如往常时的淡定,尽是焦急。
他得到消息,九小姐晕倒了。
是代茨亲自让人把消息带来的。
奈何王爷在御书房,他没办法进去,只能在宫门外焦急等待。
当看见帝聿从皇宫里走出来,齐岁立刻上去,“爷,九小姐晕倒了!”
一瞬间,周围的气息安静。
下一刻,帝聿大步上马车。
齐岁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雅苑,商凉玥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住她眼睑,无比安静。
代茨站在旁边守着商凉玥,面色着急。
她已然让人把消息传给王爷,也让人把小姐开的药方上需要的药给买了回来。
并且给小姐服下。
可药给小姐服下了小姐也还未醒。
而王爷也一直未来,她很不放心。
突然,代茨心里一凛,下一刻转身,单膝跪地。
“王爷!”
“出去。”
沉冷的嗓音,一股威严无声漫开。
代茨立刻起身离开,把卧房门关上。
随着卧房门关上,帝聿也坐到床前,指腹落在商凉玥脉搏上。
当指腹触及到商凉玥的脉搏,黑眸瞬间冷了。
她的脉搏极弱!
帝聿沉眸,一股浑厚的内力随着商凉玥的脉搏流进她身体。
商凉玥依旧昏迷着。
但尽管昏迷,她却感觉到自己被一股热流包裹。
很舒服。
帝聿看着商凉玥的脸,她虽戴着人皮面具,但她的面色看的一清二楚,极差。
他抬手,银针落在商凉玥身上。
并且很快的,一个瓷瓶落在他手中,帝聿倒出一粒药,弹进商凉玥嘴里。
很快,他五指成掌,落在她身体上空,一股浑厚的内力整个涌进商凉玥身体。
卧房外,代茨和齐岁守着,两人面色都很紧绷。
尤其是代茨。
她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可小姐还是出事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开始觉得自己不配跟在小姐身边。
代茨整个人陷入了自我否定中。
而齐岁是疑惑的。
九小姐不是好好的呆在雅苑的吗?
怎的突然就晕倒?
而且王爷每日都在替九小姐医治,按理九小姐是不会晕倒的。
这是为何?
齐岁想来想去想不通,只得看向站在对面的人。
“代茨,九小姐何故晕倒?”
他极想知晓。
然而代茨并未回答他。
她站在那,低着头,眉头紧拧,面色凝重,整个人如雕塑一般。
她这模样齐岁就更想知晓了。
“代茨?”
“……”
代茨没回应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齐岁无奈。
看这样子代茨是不会说了。
算了,她现下不说,他后面也会知晓,不着急。
帝聿听着外面的声音,落在商凉玥身体上方的手收回,调息。
商凉玥面色稍好了些,但她依旧没醒。
她失了不少的血,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
帝聿看着她,起身,迈步出去。
站在屋外的两人听见屋内走出来的脚步声,两人立刻转头。
这一转头,卧房门便打开,帝聿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立刻叫,“王爷。”
帝聿把卧房门合上,看着代茨,“过来。”
迈步下台阶。
代茨跟上去。
齐岁则是守在卧房外,看着走到院子里的两人。
王爷这是要问代茨九小姐是何原因了。
帝聿停在院内,负手看着前方,“为何?”
简短的两个字,代茨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姐为何会晕倒。
“小姐去了粟细卧房,给粟细上了药后出来精神便不好了。”
“我扶着小姐回卧房,小姐让我找来纸笔,让我写下一个药方,便晕了过去。”
“什么药方?”
帝聿看着代茨。
代茨把方子拿出来,双手呈上。
帝聿接过,打开。
没多久,合上。
“退下吧。”
代茨低头,没有动。
帝聿看着她。
代茨突然跪下,“王爷,属下做事粗陋,请王爷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
转身进卧房。
代茨却依旧跪在那。
和她无关?
她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小姐晕倒,当真和她无关?
齐岁看着帝聿进卧房,房门合上,他再看跪在院子里的代茨,走过去。
“起来吧。”
刚刚王爷和代茨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这事儿和代茨无关,是九小姐自己把自己弄晕倒的。
代茨没说话,低着头,眉头紧锁。
“王爷应是对我失望了。”
所以才会说这样的一句话。
齐岁顿时惊讶,“王爷何时对你失望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代茨却未再说,来到房门外守着。
王爷向来奖罚分明,今日她犯了错王爷却责罚她,不是失望是什么?
齐岁见站在卧房一身低气压的代茨,很是莫名。
他觉得代茨似乎误会了什么。
商凉玥醒来的时候已然星辰密布。
是晚上了。
她睁开眼睛,看四周。
屋内不再是白日的光亮,而是亮起了灯。
她睡了这么久?
撑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