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打了,然后见了鬼,下午工商的又来了。今天一天苏年连饭都没吃,摊位上的箱子还剩下一小半,人就已经稀稀拉拉的了。
不少人都在传苏年摊位上的纸巾出了问题。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更没听说过谁用搞怪纸巾得病了。但是既然工商的来了,还把苏年带走了,很多人都是宁可信其有。
看着惨淡的生意,苏年知道,如果傻瓜纸巾的事得不到解决,恐怕摊位上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差。
这不是说你不卖傻瓜纸巾了就能解决的,而是这个摊位诚信度的问题。一个商品不合格,顾客就会怀疑你其他商品也不合格。
这是很正常的心理。
但是该怎么解决,苏年心里边没有头绪,只能先硬着头皮顶上去。
收了摊,苏年请肚子他们吃了一顿饭,然后一起回到了老-城区。在老-城区的一个小旅馆住下来,苏年躺在床上思考着对策。
不管是秃子那帮人,还是傻瓜纸巾的事,又或者是女鬼,在苏年的脑子里转来转去,终究还是没有结果。
系统给他的任务是依靠商业手段挤跑三个对手,本来打算的好好的,结果出师未捷呢,眼看着就要先死了。
叹了一口气,苏年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毕竟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处理你,你也说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你要是非得说傻瓜纸巾没有问题,那怎么解释它的效果?
就算没有结果,也只能是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吃亏的还是苏年。
“到底是谁要搞我?”苏年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是没想到白雀。
第二天一早,他重整精神,再次带着肚子他们出摊。承溪路上的行人依然很多,苏年他们的摊位一铺开,没过多久就有生意上门。
不过十个里面得有四个,来到摊位前的时候,总有人在后面拽那人一下:“你没听说吗?这摊上的东西出过问题!”
“是吗?那溜了溜了!”没在苏年他们这儿开过箱的顾客立马就跑了。
几个熟客想要给苏年作证,苏年没让:“您几位别担心了,到时候一张嘴,再被人说是我们的托,那才是真的有理说不清。”
一个挺潮的老大爷是苏年的大主顾,也是点头说道:“清者自清,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还用怕他们流言蜚语?”
苏年应和着,送走了这几位之后,心里苦笑起来。清者自清是没毛病,但是流言蜚语挡不住,做生意还真就怕这个。
从早上到中午,苏年的生意几乎少了一小半,估计到晚上的时候,还得剩下一百多箱左右,连最初定的五百箱都卖不完。
当然,钱赚的也不少,可是长此以往,肚子他们的积极性总会有所下降。整个摊位上没有生气,顾客只会越来越少。
苏年想了想,中午吃饭的时候把肚子他们四个叫过来说道:“这几天我身上有伤,你们辛苦了,一天多给你们五十。”
肚子他们顿时开心了起来,五十块钱不多,但是胜在细水长流。
苏年看着他们重整信心,但也知道这种用提薪激励的积极性终究不会长久,根本问题还是要解决摊位的诚信和声望。
文卿找过来的时候,还是昨天那一身,就看到苏年正在冥思苦想。
“生意不好?”文卿问着,却自己先下了判断:“确实不如之前好,出问题了?”
苏年还没说话呢,肚子先开口了,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他就期待地看着文卿。
混旧货市场这么多年,肚子的一对儿招子早就是火眼金睛,他看出来文卿跟徐知年的身份不简单,所以希望文卿能够帮帮忙。
苏年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承认下来。
文卿皱了皱眉,没想到苏年的傻瓜纸巾居然变成了说不清的,于是问道:“要不我找我爷爷问问?”
苏年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我再想想办法。”
肚子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可惜苏年视若无睹。
这要是文卿自己的人脉,苏年用了就用了,大不了之后把人情还清。可是文载道的人脉,苏年就不敢用了。
那天文载道找过来到底想说什么,苏年也看不太清。但是文载道和养父认识这一道坎,苏年终究跨不过去。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疙瘩,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庭,就是苏年的魔障。
所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苏年问道:“你来了,是不是红绣鞋的事儿有眉目了?”
文卿点了点头:“查到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