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法警视线恍惚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话音渐小的呢喃着,
……
“……那晚上过后,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脑子里,那年轻男人的样子还是一遍遍再过……那天,我没去法院,我去找了以前,带着我第一次去刑场的老大哥。那时候,他已经退休了……
我去了他家,跟他讲了这件事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我,跟我说,
犯人要是拿刀杀了人,能怪的只有犯人,怪不到刀……杀人的是犯人,不是刀……我们就是那把刀。
他还劝我,想开些,这件事情怪不到我……”
说着话,中年法警再次沉默下来,出神望着热闹的夜摊顿了顿,低下了头,看着铁盘里的烤串,缓缓伸出手拿起了一串,
闷着头,中年法警一口口撕扯着,也不知是否尝出了味道,
“……但是,怎么能不怪我,怎么能不怪我……他是我杀得,是我杀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