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现实的社会，完全可以理解。
只不过对于这些留下来观望的员工，林端会以怎么样的心态对待他们，就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对于选择退出的员工，林端的态度，只可能是冷漠。
“你们可以走了。”
临近情绪爆发，他有意的压低声音，下意识的紧紧握住拳头。
“林端，我等着云端公司被盈和集团彻底击溃的这一天。”顾曼秋仿若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向林端宣战。
“对了，离开前，我们找个地方单独的谈谈？”
……
林端答应了顾曼秋的邀约，一同坐电梯，下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微信群里的卧底是谁，但是你能赢我，完全是运气好而已，我会吸取这次教训，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如果还有机会交锋，我会让你毫无机会。”彼此沉默了好一阵，顾曼秋终于开口，嘴角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
“有自信，是好事。”林端微微一笑，既然顾曼秋觉得这次输在运气之上，那就输在运气吧，无所谓。
直至下到一楼，电梯里再次陷入沉默。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懂。”走出大厦，这回换成林端率先开口。
“你说。”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算计云端公司，又或者说，我很想知道，究竟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使得你变得如此陌生，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听完林端的疑惑，顾曼秋先是陷入沉默，随后红着眼眶，发出近乎疯癫的笑容，“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呵呵，是这个操蛋的社会，把我逼着这样的。”
林端深深皱起眉头，等着顾曼秋把话接着说下去。
“其实，当初我在鑫海投资当实习生，大多数人都很好看我，部门经理更是要提拔我当助手，工资从三千，直接变成八千，八千啊，这能给我哥买多少药，以及替家里减轻多少的负担……”
“然而，这样的提拔，是有代价的，部门经理要我当他的地下情人。”
“我拒绝了，甚至还扇了他一巴掌，也就这样，我被开除了，这才是我离开鑫海投资的真正原因。”
“后来，我找工作接连碰壁，去投靠一位朋友，她工作能力比我差，长得比我丑，可她为何过得就比我好，住着一个月两万房租的单身公寓，花着一个月十万的零花钱……”
“为什么？就因为她乖乖的当了有钱人的小三吗？”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当我啃着馒头，盯着烈日外出寻找工作，而她抱着贵宾犬，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吹着空调，想着一会去哪里做美容，呵，你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吗？”
……
也不知何时，泪水模糊了顾曼秋的双眼。
但她的嘴角，却挑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根据她现在的表情，之前所说的那些不像是编出来的。
林端下意识的点燃根烟，看去乌云密集的天空，其实每个变坏的人，曾经都是众人眼里的老实人，或是乖乖女，而生了改变的原因，要么因为yù_wàng所致，要么因为仇恨相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无可厚非！
只是看到顾曼秋变成这样，林端难免有些痛心。
送走顾曼秋，林端看着远去的背影，希望这次最后一次见到她。
一笑而过！
转身回到公司。
是时候，吹响反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