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要的生活吗?
科曼此时正在思考这个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命题,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以及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这个外表干净,健康阳光的青年人此时正在走着一些人走过的老路,他最爱的人绝对不是塞拉,他的生活可能比起一些人好一些,但还不够好,他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就像是现在。
他需要为自己的未来做一个选择了。
是选择和塞拉在一起,扮演一个他一直在扮演的角色,并且扮演一辈子。
如果他选这个选项,他生活的另外一半则会光鲜亮丽,他会搭乘林奇这趟特快列车在实现自由人生的道路上快速奔驰。
虽然为此他会丧失一部分自我,但任何事情不都是这样吗?
你想要钱,就必须付出劳动或者其他什么,才能得到钱,这也一样。
或者选择实话实说,然后礼貌的离开,他的生活不会发生什么改变,他还和过去一样具有掌握自己人生的权力。
也许未来他会成功,那么他今天所做的选择就是最佳的选择,通过自己的双手实现的成功让他具备更多的主动权。
但更多的还是失败,一个依靠暧昧维持着客户关系的健身教练,怎么看都不像是未来能发财的样子。
最终,他选择了从心。
“林奇先生,我是真的……”
“你们在讨论什么?”,塞拉端着一杯果汁瓶和几个杯子走了过来,本来这是佣人做的事情,可现在林奇在这里,作为母亲有些事情她想自己做。
科曼站了起来,主动走上前去,帮她分担了这点并不沉重的工作,他决定向命运低头。
“我们在聊联合军演的一些事情……”
晚上八点多,林奇起身告辞,坐在车上时他点了一根烟,吸着烟,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些感慨。
金钱让生活变得好了,也让一些成为了过去。
“查一查这个科曼,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车子路过市中心边缘地带的时候,林奇突然喊住了上士,让他把车停了下来。
在林奇的右侧,是一片开阔的废弃工地,按照塞宾市的发展规模来说,这块地实际上就在城市核心地区的外围,算得上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段了。
仅仅是这块地的价格,现在就超过了两百万。
但它现在被荒废在这里,看着这里破败的模样,林奇有点意外。
这块地本来就是他的,是原来俱乐部的用地,后来他把俱乐部搬迁到城市外沿寻求更大的面积和发展,市内的这块地和哈特换了十几栋湖边别墅。
本来说这里要开发廉价公寓,来解决一些人因为失业潮的到来没有工作,无力承担房租的问题。
政府给一部分,租客给一部分,用很少的钱就能有一个家,政策是好的,但奈何承包这个项目的人出了问题。
哈特以“投资”的名义一房多卖搞了不少钱,然后一拍屁股跑了,市长也被他坑了,直到现在这个项目还停在这里。
现在这就是一个麻烦,负责这个项目的市长已经调走了,哈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到案,谁动这块地方,谁就要承担几百万的负债。
就算地皮现在市政厅不要钱免费送,也不会有人来接这个活,谁接谁死,稳赔不赚。
林奇也没有打算接手,这个地皮没有个五年十年甚至更久,都没有重启的可能。
只有地价高于它地皮上的纠纷总价时,才会有人站出来尝试着解决这个问题,在这之前,这里只能荒废着。
重新发动的汽车在路人们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消失在夜色中,林奇回到联邦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开了。
像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藏得住,要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其实并不难——海关。
林奇回来的消息最先被特鲁曼先生知道,他在安委会和军情局里有不少的好友,林奇不仅是一个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公众人士,更是安委会的特别顾问。
随后他就给林奇打了一个电话。
“如果你不急着离开的话,到布佩恩来一趟,有人希望和你聊聊……”,特鲁曼先生说话的方式不那么含蓄,声音里带着一种恶趣味的玩笑,“你得掏钱了!”
林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到捐钱的时候了吗?”,他刚说完就问道,“现在几月了?”
“七月,你已经可以捐钱了,具体的情况等你到了我们再说。”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挂了电话,看着电话时林奇摇了摇头,联邦永远都摆脱不了资本家的原因就在这里,政治离不开金钱的帮助!
其实在联邦的政客来看,他们无比羡慕盖弗拉的那套体制,权力无限膨胀,反倒是资本成为了笼中之鸟。
联邦的政客们做梦都想要那样的权力,权力凌驾于资本之上,而不是反过来的。
可惜,这些做不到,已经完全膨胀的资本绝对不可能主动回到笼子里,更让联邦高层觉得可笑的是,盖弗拉人居然在学习联邦的这套体制。
他们难道不清楚,一旦资本被彻底释放,贵族那套东西就不好使了吗?
两天后,林奇坐火车来到了布佩恩,特鲁曼先生来接的他。
坐在车上时,特鲁曼先生有些得意的炫耀道,“我的假期前段时间结束了,并且还升官了……”
自从多国联合军事演习正式推动开始,特鲁曼先生这位“国际事务政策研究办公室”一把手就取消了假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