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儿以为她会担惊受怕,一整夜都睡不着。
结果,来到这座神秘岛屿的第一个晚上,她意外地睡得很沉。
她跟其他的动物被困在窑洞里,外面的天色漆黑阴森,窑洞门口那破烂不叽的木板门被那野人加固了,她的力气推不动,其实就是这窑洞没锁,这片陌生的岛屿,夜幕降临,她也不敢随意出去逃窜。
吃了那只‘老鼠’晚餐之后,乔宝儿坐在干草上,背靠着粗糙的泥土墙,很没精神,胡思乱想。
同一个窑洞里的其它动物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时不时那只小黄牛会走过来舔一下她的手臂肌肤,那只受伤的大麋鹿还很大胆地走到她旁边,吃她屁股下面的干草。
那只皮毛丰富的白色狐狸居然蹲在她身侧,缩成一团,倚着她很安心地睡觉了。
乔宝儿心情复杂看着她的‘同伴’,因为它们都没有攻击性,她放松下紧绷的弦,倚靠着带着余热的泥墙,她累极了,阖上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刚爬起来,阳光普照,光线明媚。
因为这片山坡的窑洞口是向东,太阳初升,光线洒入窑洞内,乔宝儿就醒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她的左腿摔伤骨折依旧很痛,但也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野人也很早醒来了,他那庞大的身躯,沉重的脚步声很明显朝这边走来。
乔宝儿下意识的浑身警惕,望着窑洞口。
而她身边的那些动物们则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动物活着并没有太多思想,没有顾虑,乔宝儿跟它们放做一堆,不由觉得有些苦笑。
野人的手劲力道很大,他很轻易的就将窑洞口那副加固的木板门轻松提起来,放到一边去,然后他低头钻了进来,粗壮的大手正拿着一条很长的麻绳。
野人很熟练地将这些动物绑了起来,绳子先是在麋鹿的脖子上套了几圈,打了个结,然后跟着再系上两只小黄牛的脖子,那只白狐狸被捆了几圈,直接绑在其中一只牛背上。
而绳子最后端,乔宝儿的腰被结实的绑紧。
就这样,乔宝儿及几只动物被一麻绳串了起来,由野人拖着牵走下山坡。
乔宝儿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像是奴隶制的社会,每个奴隶被捆绑在一起,由奴隶主牵着出去贩卖。
而她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她是直接被当成了动物。
乔宝儿走在队伍的最后,趁着前头的野人没注意,她拼命用手想解开系在腰间的麻绳结。
可这麻绳实在太粗,大概是野人自己从森林里扯了老树垂下来的藤根编织成的,野人这个结太紧,她力气不够。
刚从山坡走下了平原地区,野人一扭头,他胸膛裸露,全身的肌肉结实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像原始人一样,只在腰处围了一条野兽的皮毛,他满脸胡须,露出两只黑黢黢的眼瞳,目光锐利地朝乔宝儿看去。
乔宝儿僵了一下,立即讪讪地抽回手,没敢再去拽腰间的麻绳。
那野人好像也知道她的意图,但仔细看了看乔宝儿这瘦瘦小小的身板,似乎也不担心她会跑掉,继续上路。
野人这一转身,晨曦之下,乔宝儿清楚地看见了野人的腰间系了一个水壶,是那种墨绿色金属质的军用水壶。
乔宝儿再次惊讶,“……野人的现代金属水壶是从哪里来的?”
野人腰间的水壶明摆着是现代化的产品,加上昨晚看见的打火机……乔宝儿脑子迷迷糊糊的有一种猜想,难道说这座岛跟外面是通商的?
那样的话,她是不是也有机会遇见‘现代人’,那她就有机会回去现代文明社会了!
虽然不知道野人一大早牵着她及这些动物要赶往什么地方,但猜测着,野人应该是带她和动物去一个能做‘交易’的地方,类似于古代的赶集,以物易物之类。
这么一想,乔宝儿脑子立刻沸腾了起来。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在赶集的市场内遇见‘现代人’,那她就得救了。
想到这里,乔宝儿不由精神一振,连她左腿上的骨折也不觉得那么痛了,加快了步子前进。
走了半天了,头顶的太阳从徐徐升起,到烈日高照。
乔宝儿感觉自己快被这毒辣的太阳晒干了,脑子开始有些发胀,很沉,很想喝水,她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
可前头的野人依旧精力十足,牵着她和动物们,保持着大步前进,他偶尔会拿起水壶猛灌一口。
而乔宝儿真的比不过野人,甚至也抵不过动物的体力,她越走越慢,结果,她无力气走了,几乎是被前面的力量半拖着前行的。
就在乔宝儿觉得自己快要晕倒的时候,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惯性的作用,她身子前冲还撞到了前面小黄牛。
还以为野人要停下来休息,原来并不是,乔宝儿抬头一看,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居然遇到了其它的野人了。
他们走在平原路上,这一带都是高低不平的岩石地,植被不多,只是偶尔几株野草在石缝中生长,麋鹿和小黄牛走路时低头会啃一口。四周视野很开阔,这大平原,除了黑泥土就是错落分布的岩石,一望无际,如果没有太阳甚至很难分辨方向。
而就在这种地方,乔宝儿看见了,有两个野人朝他们走来,一个是雌性,一个是雄性。
那个男性的野人很高,可能有三米了,不过看起来不够壮实,同样是满脸胡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