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小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她发现自己的感冒发烧好了,可是,她枕边多了一个人,男人……
她睁大眼睛,紧张不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裴昊然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衣服……凌乱地扔到地上,她与他光溜溜地两具成人的身躯拥抱在一起。
脑子飞快地清晰涌现她与他在床上缠绵……她整个人迟钝住了。
而裴昊然醒来第一句就问她,“你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啊——”
她看着枕边这近在咫尺的男人,控制不住尖叫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朱小唯的脸蛋红成猪肝色了,身子往床边上挪,被子紧紧地死捂着自己胸前,有点不能接受她第一次就这么迷迷糊糊没了。
“你觉得很不舒服吗?”
裴昊然一手将她拽了回来,眼神很严肃再次问她。
“不要再提醒我,不要再提醒我了!”
她不敢看他的脸,说话语无伦次自我催眠。
裴昊然双手支起上前身,故意凑近她眼前,直直地盯着她此时害羞的脸颊通红,稍稍思考一会儿,他径自说了一句。
“以后多做几次就没事了,听说女人第一次是会有点不舒服。”
朱小唯僵住,立即将脸彻底埋进枕头里。
为什么会跟他……
她记起来了,清晨那会儿她被手机铃声响起了……然后她抱着他不让他走。
我为什么向他表白,我为什么要说爱他……
裴昊然这个超级毒舌,斯文败类,我为什么主动跟他上床了……
好丢脸啊!
“朱小唯,你别担心,我是自愿的。”
床上的裴昊然见她这痛苦的模样,他心情极好,还故意告诉她,开恩似的大笑了起来。
“我病懵了,不算数啊!”
她急了,自暴自弃喊了一声,居然也耍流氓。
裴昊然拿起床下的衣服穿着,转身朝她警告一句,“朱小唯,你以为睡了我就算了,我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
小朱怂包子受惊,瞪着他。
裴昊然忍着笑意,一手将床上这软绵绵的生物提了起来。
“先换衣服,吃饱了我们再好好地商量……”
朱小唯可没他那么淡定,身子还光溜溜地,慌地挥动双手推他,“啊,你看哪里啊,转过身去,转过去啊,别看,不准看!”
她太紧张了,挥动的爪子在他手臂抓了一把,裴昊然发现,朱小唯好脾气也是会爆毛的,居然变坏想耍流氓。
同样被折磨到清晨才能安睡的另一个女人。
此时太阳高挂,乔宝儿已经爬起来了,可是床上那男人不知好歹居然敢赖床,而且赖着她的床!
“再睡一会儿。”
刚起身一半,立即被他伸手拽了回去,双臂紧搂着,大脑袋很习惯埋在她脖颈处磨呀磨,很享受她这个抱枕。
“喂,起来啊!”
乔宝儿被他蹭着一脸绯红,但明显君之牧不太乐意,反身就将她压着,大掌探入她衣服内,抚摸她光滑肌肤一路往上,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跟玩似的。
他目光越发迷离,哑然地问一句,“要不要来一下?”
乔宝儿气极,“起床!”身躯被他碰得一阵酥麻,双手啪在这臭男人脸上,推开他。
“乔宝儿,我们是夫妻义务,我们做的名正言顺,你不要我吗?”他声音放轻缓了一些,像在诱哄她,那贼手还在她胸前玩着。
君家少爷越来越不要脸了!
“x虫上脑啊,你还发烧呢。”还病着,居然想这种事情。
乔宝儿虽然平时很张扬,但夫妻之事她很有原则,每个月来大姨妈不能做,生病不能做,吃撑了也不能做……总之,她现在很气他。
她用力地一挣脱,君之牧这病人被她用力过猛推到床边,然后床太小,他大脑袋磕了一下床头板,高大的身躯不平衡,砰的一声。
君少爷摔到床底下了。
乔宝儿爬到床边,低头看着他大少爷狼狈地在地上翻身,顿时大笑了起来,活该。
君之牧脸色很臭,站了起身,身材高大,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紧盯着她,气势强大颇有些震慑感,“以后搬到我楼上去。”
乔宝儿是很清楚,他楼上502那张床是加大的,可能是他特意找人定做的。
住在这破公寓,还买一屋死贵的家具也就只有他这么干了。
乔宝儿装高冷不想理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顺便凉凉地说一句,“不好意思,我家的床太小了,真是委屈你君少爷了。”
“是挺委屈我。”他居然还好意思应声。
这人大概还病着,气势上比平时弱了一截,特幼稚,展开双臂一下又捞住了她,乔宝儿被搂着面无表情了,瞧着这男人像只无尾熊一样又在磨蹭她。
大脑袋靠着她左肩膀,薄唇在她脖颈肌肤磨蹭,几缕发丝垂过他脸庞,他的鼻尖是她婴儿甜静的气息,他特殊的僻好,大概生病,她又在他眼前,累了,忽然不想假装。
乔宝儿倒是有点想笑,怀疑他是不是病懵了。
简直形象大损,这哪来的君之牧。
幼稚死了。
“我现在叫一家高级餐厅的外卖,麻烦你把台上的药给吃了。”
“不吃。”
听到她说吃药,君之牧立即皱了皱眉,低哑磁性的声音附在她耳边,很直接拒绝。
乔宝儿准备发飙,可耳边那低沉声音传来,这话那么熟悉,他说,“乔宝儿,我觉